根本沒有迴轉的餘地了,那根本就是力量與技術上的碾壓,絲毫沒有贏的可能。
而後賀沉旗又隨便與他們比拼了一些科目,無論是射擊還是拆彈,他都維持著一個可怕的資料,莫青泥也是那時候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這裡的獵頭一號都只能是他。
當然,我們的一號同學為什麼要上場去比賽,箇中深意,就只有他本人才知道了。
所以這時候莫青泥看見賀沉旗,腦海裡就浮現起了他拿槍的姿勢,彷彿與手中的槍械融為了一體,冰涼冷血,但百發百中。
賀沉旗看著莫青泥滿眼的防備,眼神變了變,然後邁步朝她走過去,在離她三步遠的地方站定,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從現在開始,你可以不用叫我一號了。”
帶著金屬質感的沙啞聲音在安靜的夜裡迴盪,莫青泥滿眼疑惑:“什麼?”
“過了第一輪的考核,你們就可以不再只有號碼,可以叫回你們的代號。”
莫青泥恍然大悟:“這樣……”她差點都忘記在來這裡的第一天他就說過這個事兒了。
這是兩個人第一次單獨說話,卻格外的和諧和熟稔,莫青泥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輕易而舉的跟對方聊上了。
賀沉旗突然沉默下來,一言不發的盯著莫青泥看,不知道在想什麼。莫青泥被他盯得後背發涼,忍不住轉過了頭,還是不要繼續和他對視好了,他的眼神太奇怪。
然後莫青泥突然醒悟,剛才他說的是中文?這裡的教官身份都是很神秘的,所以莫青泥當時看見賀沉旗的時候也想過他是不是和自己是同一個國家的人,但因為平時的交流都是用英文,她也沒有辦法確定,直到剛才他開口,確實是中文。
後知後覺之後,莫青泥跳下高臺,向前走了幾步才轉回頭,這樣賀沉旗的視線不會直接逼視著她,讓她顯得輕鬆一點:“原來你說中文。”
賀沉旗失笑,果然她都沒有想過他也是國人嗎?“你的代號是什麼?”賀沉旗冷不丁的問。
“我?”莫青泥想了想,語氣冷淡的回答他,“墓碑。”
挺滲人的一個代號,賀沉旗微微皺眉,卻也明白了其中蘊含的意義,誇獎道:“很有震懾力。”
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在月光下的莫青泥整個人都如同發著光一樣,不施粉黛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瑕疵,透徹寧靜。
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莫青泥繼續說話,賀沉旗盯著她開口:“你以後可以叫我的代號。”
“你說過我們沒有資格。”莫青泥清楚的記得那一天,賀沉旗冷漠的眼神掃過他們,不屑的說著“我的代號是冥王,是你們的總指導,但是現在的你們還沒有資格叫我的代號……”。
賀沉旗眯了眯眼:“現在有資格了,挺過第一輪淘汰,你們就都有資格了。”
“哦。”又出乎賀沉旗的預料,莫青泥看起來完全就不在意這個問題。真是……渾身都佈滿了刺的女人。
放在褲子口袋裡的東西都被賀沉旗手心的溫度捂熱了,他在莫青泥已經準備離開的時候,叫住了她。
“墓碑。”
“什麼?”語氣無波無浪。
咬了咬牙,賀沉旗還是拿出了口袋裡的東西朝莫青泥扔過去:“接著。”
“嗯?”呈拋物線的不明物體向自己飛過來,莫青泥一把撈住,疑惑的看著手裡。
賀沉旗沒有說話,是因為有些緊張。
莫青泥端詳著手裡的藥膏,治曬傷用的,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她沉靜的臉上又瀉出一個淺笑:“這算是國人的特殊照顧嗎?”
“如果你認為是的話。”賀沉旗難得如此不平靜的說出一句話。
莫青泥把東西握在手裡對著賀沉旗晃了晃:“冥王,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