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然愣住,沉默了。
寂靜的黑夜,何之洲感覺身後白凌然熱烈的身軀帶來的所有溫度全部在一瞬間退卻,涼意徹骨。
好像起風了,樓下庭院裡的樹枝在搖晃,何之洲抱緊了手臂,然後從白凌然的懷抱中掙扎出來:“進去睡覺吧,太冷了。”
走過白凌然的身邊,在即將踏入臥室的時候,白凌然突然說:“那天你說,我在英國的時候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從來沒有管過,何之洲,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
何之洲心裡一緊,然後轉過頭看著白凌然:“你在說什麼?”
白凌然走近她:“我總覺得好像,你認識我很久了?”
“有嗎?”何之洲一臉的淡定,“我認識你的時候不就是我喝醉酒的那次。”
何之洲心跳如雷,花費了所有的力氣才穩住了臉上的神情,不行,她一定不能讓白凌然看穿她的心思,她不能被白凌然知道自己打了他那麼多年的主意……那樣的話她就會輸的,她不能前功盡棄。
“那你總是說我和其他的女人,你怎麼知道有其他的女人?”
何之洲笑了:“白凌然,你不記得小泥巴上次幫我調查過你的資料了?我要是認識你很久了幹嘛讓小泥巴幫我調查你?”
對不起小泥巴……這時候只能拉你來做一下擋箭牌了。
何之洲在英國的時候就對白凌然進行過全方位的調查了,只不過僅限於他在英國的時候,在國內的白凌然是什麼樣子,她真的不太清楚所以才讓莫青泥幫她查,那樣她就可以對白凌然的瞭解更加透徹一些。
幸好有那次調查,讓何之洲今天可以化險為夷。
白凌然仔細觀察著何之洲的表情,看她確實不像說謊,便放過她:“好吧。”
“冷死了,快進去睡覺。”何之洲說完這句話就想要轉身回臥室。
白凌然一把拉著何之洲的手,盯著她的眼睛:“之洲。”
“啊……”被白凌然的眼神盯得心裡發毛,何之洲終於明白他為什麼經常會戴一副眼鏡呢,因為他的眼神真的太有侵略性。
白凌然壓低了聲音:“如果我說,我只對你這樣過,你信嗎?”
何之洲和他對視,透過他的瞳孔看到了自己,散著長髮,一臉的迷茫。
她該信嗎?在親眼見到他身邊各式漂亮的人兒之後,在親眼看到他如何與那些美豔的人調一情之後,在親眼見到他答應了別人的求愛,並與對方熱吻,看著跑車載她離開之後。她還可以相信他嗎?
相信他只會對自己這樣的溫柔,充滿佔有慾,只會願意將一億多的西周方鼎毫不猶豫的說要送給自己,只會對她有無盡的耐心?
何之洲很想嘲笑自己,別傻了,白凌然是多麼聰明的人,他這樣習慣掌管一切的人,不會真正愛上誰的。
可是她這時候看著白凌然認真的表情,那樣不加掩飾的期待眼神,想要強硬的心臟一瞬間就軟了下來。
看吧,不管是什麼時候,從愛上白凌然的那一刻起,她就失去了所有的原則,願意為了白凌然做一個瘋狂的自己。
“只要你說,我就相信。”何之洲目光堅定,第一次表露自己的心思。
白凌然眼神暗了暗,摟過何之洲,狠狠的吻了下去。
日子一天天過,等到月底的時候,莫青泥的身體徹底好了起來,老爺子也開始下床走路做復建了。
只是莫武一家卻還沒有影蹤,儘管整個a市都快被賀沉旗翻了一遍,仍然沒有找到任何關於他們的蛛絲馬跡,到最後,賀沉旗和莫青泥都懷疑莫武一家根本就不在a市了,說不定就被藏到了什麼地方。
過了年就要開大會,但莫武一家絕對是個定時炸彈,只有找到了他們,才可以放心的打垮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