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有我在。”
我只能靜靜地枕在他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聲漸漸地平復。
“邢少?”我聽到辛婕兒的驚呼,誠惶誠恐。
“對不起,二位,我老婆被餓壞了,看著類似於豬蹄的東西都會抓著不放。”
我在他腰側狠狠地掐了下去,想說範斯澤是豬就直說嘛,幹嘛非得帶上我。
“嘶……老婆,你別掐我。”感覺到他腰間肌肉的收縮,我有些小得意,故意把頭埋在他的胸膛上亂蹭。
“邢少,這是您的夫人?”辛婕兒小心翼翼地問。“這怎麼可能?”
邢質庚避而不答,“這位是新設計師嗎?怎麼穿成這副模樣,怪不得我家寶貝把他當成豬了,真是的……童小欣呢?你們童總在哪呢?”
只聽得身後一陣凌亂地腳步聲,“邢少,童總剛才出去了。”
“告訴她,明天的釋出會取消。”邢質庚威武,好神氣啊!
“邢少,邢少,這可使不得……”
“我有問你意見嗎?告訴童小欣,再讓我看到豬蹄開釋出會,我就把她抓回國正法。”
邢質庚拉著我的手氣勢洶洶地往會場外走去,圍觀的工作人員立刻讓出一條道來,目送我倆翩翩離去。他的背影似乎積蓄著一股擋我者死的力量,猶如浴血修羅。而我,就象是童話裡的公主,被打敗怪獸的修羅救了出來,在豔羨的目光中走向幸福的彼岸。
可是,這不是童話,我藉由他的手粉碎了範斯澤的夢想。
我於心不忍地側過頭,瞥見範斯澤臉上掛滿的失望與落魄。離夢想僅有一步之遙的他,卻被曾經最想要幫他實現夢想的我活生生地打斷。此時的我,並沒有快慰。
大門被開啟,我似乎被拋了出去,待我回過神來,已經被抵在牆壁與邢質庚之間,他捧著我的臉,指尖微抖。
“邢……”
後面的話被他以吻封緘,粗暴地啟開我的雙唇,將他的舌頭硬擠入我的口腔中,他的唾液和氣息在我的嘴裡傳遞,再從我這裡換成我的呼吸與口水,似乎是在宣誓他的所有權。
然而越來越深的吮吸讓我感受到莫名的恐懼,一種即將沉淪的恐懼。他的唇很軟,他的吻很美妙,是我從不曾經歷的深吻,就象電影裡的吻到地老天荒也不放棄的執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在啃腫我的嘴唇之後滿意地放開我,目光卻轉向開合的會場大門,“看什麼看,沒看到老公餵飽老婆嗎?我老婆餓著了你們管賠嗎?”
我側過一看,烏壓壓的一大群人正擠在會場門口好奇地張望,其中還有我的前男友和他的現女友,真的好有喜感。
前五分鐘我在看我的前男友和現女友接吻,五分鐘後我的前男友在看他的前女友和另一個男人接吻。
這個世界永遠不缺乏狗血的素材,缺乏的是尋找狗血的激情。
*
“別跟著我。”
出了酒店大門,我一向前行,在熟悉的城市裡尋找我曾經為愛遺落的足跡。邢質庚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後,他那高大的身材即使在營養過剩的老外堆中毫不遜色,搶眼的俊郎帥氣更是惹得熱情的巴黎美女頻頻示好。
“我們一起走就不是跟著了。”邢質庚與我並肩而行,臉上掛著他邪惡的壞笑。“老婆,你說是不是?”
“呸……”我不屑地啐他,“誰是你老婆?”
“是你先求婚的,你又忘了。”邢質庚很自然地拉起我的手,把玩著我的無名指,“我是不是該弄個戒指什麼的把你套上,還是……”他東張西望地巡視了一圈,“找間教堂吧?”
我毫不猶豫地抽出手,“不要。”
“唔,我也覺得這樣不好。”
我微微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