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清沁見胡昂然已經自行清理好傷口,這才轉身跑到哥哥那邊。然後她向那位青杉男子鞠了一躬,之後應該就是描述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結果了。其間,那偉岸的男子時不時的轉頭打量著這邊的胡昂然。
等藍清沁講完,那男子面上沒有一絲的波動,也沒再理會藍天,就徑直朝大樹這邊走來。
來到胡昂然身旁,他頓了頓,然後平靜的問道,“你的傷勢不要緊吧?”
胡昂然也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搖了搖頭。
大樹之下,寒風拂面,冬季的陰冷潮溼立馬顯現出來,而少年眼前的這位大人物那不溫不火的態度著實讓他自嘆弗如。
“想不到主人的兒子居然到我這塊窮鄉僻壤上來了,而我更沒想到的是,你年紀輕輕就已經有這般武藝了,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啊。”那男子突然冒出這句話。
胡昂然一震,暗忖道,“青龍不愧為青龍,一語就道破了我的身份。”
“藍將軍好!”英俊少年深知這個組織上位者的厲害,他能在組織與旭日帝國中左右逢源,這無疑證明了他的能力,所以對被他看穿身份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訝,當然在他面前裝傻那就顯得太過幼稚,他只是站起身來,乖巧的岔開了話題。
“呵呵,你叫昂然是吧,不錯不錯。”青龍並沒有因為自己兒子的事情而惱怒,相反表現得十分謙和。
“嗯,多謝藍將軍的讚譽。”少年輕鬆的說道。
“昂然,不如我們先回府去,再仔細聊聊?”藍蕭謀看著眼前的貴族公子,向他徵求意見道。
“既然藍將軍相請,那我可是榮幸之至。”胡昂然表現得十分圓滑。
藍蕭謀點了點頭,沒有再管怵在一邊的兒女,就帶著胡昂然回將軍府去了。
剛到將軍府門口,那個先前和胡昂然搭話的家丁並沒有看見藍蕭謀身後的少年,他恭敬的朝主人鞠了一躬,然後說道齊Qisuu書網,“老爺回來啦。”
藍蕭謀輕輕應了一聲。
“對了,剛才有位年輕的公子來找過您,說是故人來訪,我告訴您去學院了,不知他到學院找到您沒有?”藍安態度十分謙恭。
“呵呵,藍安,你看這位是誰?”藍蕭謀讓開魁梧的身軀,平和的說道。
“啊,原來公子也來了。”藍安笑了笑。
“嗯,先前有勞你了。”胡昂然向那家丁施禮道。
“公子可千萬不要這麼說,這是我們做下人應該做的。”藍安誠惶誠恐道。
“藍安,現在我和這位胡昂然公子有要事相談,你吩咐下去,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接近書房。”藍蕭謀嚴肅的命令道。
“是,”藍安立即順從道。
這時,藍蕭謀正襟危坐的靠在一隻藤椅上,沒有開口,而是饒有興致的觀察著一旁的翩翩公子。
胡昂然沒有與他對視,而是不徐不緩的打量著這間古色古香的書房,之後便停在了一副壁畫前面。
望著那幅淡雅有致的水墨畫,他默默不語,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氣質讓一直注意他的青龍微感驚奇,這種飄逸出塵的神采決非胡昂然這種年紀應該擁有的。
“昂然看來很喜歡這副畫?”藍蕭謀看了看掛在牆上龍游淺淵圖,詢問道。
“呵呵,隨便看看,談不上什麼喜歡。只是覺得這副畫有點意思。”胡昂然表現得很謙虛。
“哦?說來聽聽。”藍蕭謀顯然被提起了興致。
“這‘龍游淺淵’擺放在這裡,自有藍將軍的獨到之處,畫為心聲,它無疑表露了將軍的一種心境,同時也顯示了將軍的處世風格。只可惜用筆還略有欠缺,失了神韻,但也相當不錯了。”胡昂然侃侃而談。
“哈哈,好,說得很好。”藍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