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國舅在搬救兵麼?”此言方畢,就只見羅大人領著一隊羽林軍小跑了進來。文昌侯登時喜上眉梢,看著上官凜,胸有成竹道,“皇上,你制服得了老夫一人又如何,這皇宮之中,羽林、金吾、龍武三軍都是老臣的人!皇上,你如何同我鬥!”
他語音方畢,就見羅大人收起長劍,躬身向上官凜:“稟報皇上。金吾、龍武兩軍的左將軍右將軍已經被微臣拿下,但憑皇上發落!”那兩軍地將軍還在睡夢之中,就已經束手就擒,畢竟料不到風平浪靜的今日。竟然會發生這樣的政變。
文昌侯臉色大變,怎麼都沒想到原來羅大人早已經成了上官凜的人,這羅大人做事素來穩重,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最先叛變自己的竟然是他!
“好……都好得很哪!”文昌侯意識到自己在這宮裡頭想要扳回來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他轉頭看向上官凜,“皇上,如今老臣已經礙著你的路了,便要兔死狗烹。鳥盡弓藏了麼?你也不看看這大好河山是誰人幫你爭取來的!如今竟然這般地狠心腸,老臣早知道有今日,當日就不該拼了老命幫你贏得天下!”
上官凜對於文昌侯的邀功回憶視若無睹,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國舅,你這麼些年。把持朝綱。朕一直對你隱忍著,當初對朕的恩情。朕已經還清了。你逍遙這麼多年,也已經夠本。”
文昌侯怔怔地看著上官凜,沒想到自己的憶苦思甜對於他壓根無效,“國舅,朕要使得我楚國成唯一的國,這天下間只有我一人能稱朕,你只會礙著朕,只會把先帝的基業都毀於一旦。你要是早些肯將兵權交給朕,你現在還可以安度晚年,只可惜,你太不識時務了。”上官凜輕描淡寫地說著,也不及文昌侯回答,就對馮廣說道,“你就給國舅送上酒吧。”
董清秋心裡忍不住起了一層毛,那酒意味著什麼,所有人都知道。
文昌侯一呆,卻只見上官凜若無其事地站起身來,對旁邊的董清秋和明月松道,“該上早朝了。”彷彿文昌侯已然變成了空氣。
文昌侯原本懦弱,可真正到死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可以如此的平靜,他對著董清秋仰天笑了幾聲,那笑聲好不讓人毛骨悚然,“董相公啊!你今日為皇上送了老朽入地獄,他日且看你的下場是否比老朽還要好,哈哈!”
董清秋聽得文昌侯地話,只覺得心裡頭被掏空了一樣,邁著的腳步不由停滯了下,忍不住拿眼去瞟了身旁的上官凜一眼。她何嘗不知道上官凜是一個冷酷的人?何嘗不知道自己只不過是暫時對他有利用價值,才讓他對自己信賴有加地?她何嘗不知道,萬一自己礙事了,上官凜會毫不猶豫把自己踢開?
上官凜似是感覺到董清秋在看他,一把抓住董清秋的手腕,對她說道,“董卿,你今日有功,一會兒朝上,朕會當眾封你為左丞相!”
這“左丞相”三個字頓時把董清秋給誘惑住了。左丞相可是掌握兵權的最高文丞!若兵權在手,她才有底氣同孤竹國的國主對話。
不錯,她在與虎謀皮,可是也只有在虎邊才能威震山林!榮辱與否,就看自己該如何利用了!
董清秋眼前一亮,迎上文昌侯嘲弄的眼神,斬釘截鐵地說道:“侯爺放心,清秋的下場絕對不會同侯爺一樣的!”
直看得文昌侯瞳孔放大,絕望地望著一個侍衛託著一個銀色的托盤朝自己靠近。董清秋便不再理會他,昂首挺胸地跟著上官凜走了出去。
從午門進入過金水橋便是保合門,保合門後地大殿便是保合殿,也就是楚國的金鑾殿。皇上舉行朝會和大典的時候便是在此。
五更二點,鼓聲一響,莊嚴的午門大開,穿戴整齊的朝臣們,從旁邊的兩個門洞魚貫而入,過金水橋,入保合殿,畢恭畢敬地站在殿內地兩側,等待著皇帝地聖駕。
這班大臣在入朝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