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清秋看到江秋蘭,卻也不理會她的怒意,而是想要分散她的注意力道,“江妃娘娘,令兄因邊關事務繁忙,不能出席娘娘的冊封大典,特命我奉上賀禮,清秋已經轉呈禮部。稍後稟明皇上,便會送入宮來。”
江秋蘭對於董清秋的示好,毫不領情,心中對剛才所見到的一幕始終耿耿於懷。上官凜於是說道,“江妃。你同朕都該謝謝董卿才是。你的兄長對朕不理不睬,卻對董卿言聽計從,足見董卿之風采,連鐵石心腸的大將軍都拜倒在你的靴下了!”
江秋蘭聽得上官凜說自己的哥哥拜倒在董清秋的“靴下”,頓時反感起來,“我哥哥胸懷坦蕩,又怎會……”話還沒說完,便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這不小心可就把上官凜給牽扯進去了。
“有什麼不可能?”上官凜不以為然道,“要不是董卿,朕又怎會立你為貴妃?江妃,對董卿可不得無禮了!”上官凜用命令地口吻對江秋蘭說話。頓時把江秋蘭心底的憋屈又都給激發出來了。
她這些日子被禁足,義父身死,都是因為上官凜喜歡這個男人造成的。江秋蘭對董清秋真是恨之入骨,如今上官凜竟然告訴她。就連自己的親哥哥也對這個狐媚男人感覺別樣,這讓她如何不會把對董清秋的恨雪上加霜?
最最讓她接受不了的是上官凜告訴她,之所以封她為貴妃,是因為董清秋的三言兩語。而不是愛她!自己要得到丈夫的憐愛,居然要用這樣地方式,這不是悲哀麼?
江秋蘭不自禁地把幽怨的眼神投向董清秋。那眼神碰觸到董清秋清澈的眸子。當即就化作了萬千利刃。幽怨化作了怨毒,怨毒衍生出憤恨。恨不能把董清秋給剁成肉醬。
董清秋被江秋蘭這怨毒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心裡頭想著,若是上官凜不在場,江妃這是不是要把自己給殺了?只這一想,董清秋渾身冰涼!
她終於明白上官凜說的“小瞧他”是什麼意思,他刻意把江妃找來,刻意讓江妃看到她與他的親暱,甚至言談中刺激江妃,無非就是想讓江妃更恨自己,恨不能把自己殺了!
是呵!上官凜顧忌著江望寒,所以不敢把自己怎麼樣,可若是江秋蘭一怒之下把自己殺掉,情形豈不是另當別論?江秋蘭可是江望寒的親妹妹,江望寒難道會為了董清秋而殺了自己的妹妹麼?
董清秋橫向上官凜,好歹毒地傢伙!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想要借江秋蘭的手把自己幹掉,便與他毫無干係了!
上官凜嘴角微微上翹,看不出笑意,卻能讓董清秋感受到他的得意,“董卿,你的手很涼,不如早些回去歇息,晚上再來罷!”
他故意在江秋蘭面前流露出地關切,更讓江秋蘭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董清秋抽回自己的手,牙齒格格作響,卻不知道說些什麼。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若是任由上官凜惡化江秋蘭與自己地關係,甚至製造機會讓她把自己一刀殺了,自己還沒等到救出永南王就嗚呼哎哉地可能性實在是不小。
“清秋就先告退了。不打擾皇上與娘娘說話。”董清秋捏了捏自己地手心,非得破了上官凜這一局不可。
臨走的時候,董清秋從江秋蘭身邊走過,只覺得江妃雙目一直沒有離開自己,如芒在背一般。董清秋止住腳步,又走到江妃身側,維持著臉上地微笑,“江妃娘娘,這身裙子襯得娘娘的面板可好,就像是江南十三四歲的採蓮姑娘,一顧傾人城,二顧傾人國。”她說得言辭懇懇,不像是挖苦的樣子。
說完這話,便一個人徑自出門去了,只剩下江妃和上官凜愣在當場,不知道對董清秋這番話該有什麼樣的表情才好。
董清秋一個人回了自己的府邸,她心中記掛著索玉,也不知道他的情形如何了。儘管離去的時候拜託上官凜照顧自己的書童,但上官凜恨不能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