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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擺起來了以後,文子說了句:“真有眼光啊。”瑞嘉的臉上立刻就溢位了一朵燦爛非凡的大花。真是個傻乎乎的傢伙。
聽到“叮咚”一聲脆響才發覺安心已經帶著我進了餐廳,這是座落在流雲軒后街的一家西餐廳。是一對黃頭髮藍眼睛的老夫妻開的店,這裡的東西很好吃,最重要的是那位老太太每次看到我都眉開眼笑的,很讓我受用。
老太太把我們引到座位上去的時候,照例笑眯眯的對我摟摟抱抱,還特意告訴安心有一份榛仁蛋糕是專門送給我的。直到我開始埋頭大吃她送的禮物,她才戀戀不捨的去招呼其他的客人。
好吃,真的很好吃。尤其一想到不用花錢,就覺得它加倍的好吃。
隱約瞟見一個灰色的人影坐到了我的對面,還沒來得及抬頭,就聽到安心說:“你怎麼每次請我吃飯都來這麼晚?而且還空著手,出差回來連禮物都沒有嗎?”
我的心咚的一跳,連呼吸似乎都停止了。
不由自主的抬起頭。真的是他。似乎有些清瘦了,臉上還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倦意。我避開他的視線,一時間心裡百味陳雜。
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專注的落在我身上,但是我忽然覺得自己沒有力氣抬頭。好象腿也有些發軟。這個安心怎麼不告訴我出來是約了他呢?
“店裡怎麼樣?”安哲的聲音沉穩如昔,聽在我的耳朵裡,卻感覺自己象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似的。
“很好啊,”安心輕快的回答說:“到昨天為止營業額比去年多了百分之十。”
“還不錯。”安哲誇獎了一句,但是聽起來好象不是很認真的在誇她,有那麼一點點敷衍的味道。
安心也聽出來了,她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說:“是啊,是啊,你當然是不放在眼裡的。”
安哲很認真的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安心又笑了,然後很不客氣的伸出手來:“拿來。”
安哲愣了一下:“什麼?”
安心的眉毛皺了起來:“禮物啊,你不會真的忘記了吧?”
安哲明顯的猶豫了一下,然後說:“你自己去我家取。”
我的心又是“咚”的一跳。安心要去的話一定會抱著我一起去,他……是這個意思嗎?
我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瞟了他一眼,他正低頭專心的切牛排,修長有力的手指,還有切肉的動作,都和我記憶之中的一模一樣。
冬日稀薄的陽光透過玻璃窗靜靜的灑在我們身上,銀色的刀叉上反射著微弱的亮光,好象把他的手整個都籠罩在一層柔和的光霧裡。周圍低微的談話聲和緩慢的樂曲聲混雜在一起,讓我恍恍惚惚的產生了一點錯覺,似乎時間倒流了回去,流回到了什麼都沒有來得及發生的那些平靜的日子裡……
牛肉切的很碎,然後他小心的用叉子挑到了我的盤子裡。這個動作他做的那麼自然,和我印象之中他每一次的照顧沒有分毫的差別。
看到這一切,連安心的眼睛裡都閃出幾分異樣的神色來。
安哲的電話忽然響了,我聽到他用冷靜的聲調說:“你好,我是安哲。”
安哲,安哲。
……安哲坐在車裡說:“每次談成一筆生意總是讓我很興奮,不過遺憾的是我的感覺從來也沒有人可以分享。潘潘,你很榮幸哦,你可是第一個呢。”
……安哲舉著火鍋底料疑惑的問我:“這種鍋底好吃嗎?”
……安哲站在樹下,手裡揚著手電筒冷冰冰的說:“下來,回家去。”
……安哲舉著麥克風,腦袋一歪一歪的衝著我唱:“……喜歡你……那雙眼動人……”
……安哲坐在深夜的車裡摟著我,目光迷離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