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需要,但是……既然你出手幫忙,我們自然是要報答,互不拖欠。」
「你說呢,三殿下。」
那男人終於再度回頭,一身青衫,淡漠如雪。
羽千宴。
眼前的男人,一身青衣有些凌亂,但是卻分毫不損他周身淡漠氣質,狹長的眼眸之中,閃爍著淡淡的陌生光澤,容顏比起記憶中的模樣似乎消瘦了一些,但是卻多了幾分男人成熟的氣息。
此時他看著她們,不發一言,眸色淡漠,像是終年不化的積雪。
聽到她的話,他容色不變,淡淡道:「自然。」
聲音不似原本的清朗灑然,倒是有了幾分嘶啞,像極了在沙漠中行走數日,乾渴至極的時候,才會有的滄桑感。
這裡不是沙漠,卻也不遑多讓,也堪稱絕地。
鳳長悅記得,在她離開的時候,羽千宴的實力,就已經不低,而過了這麼久的時間,他的實力顯然也提升了許多。從方才的那一手來看,他應當也已經晉級為靈宗。
但是即便是這樣的實力,他在這裡,卻顯然並不好過。
不過這個男人,就算是真的艱難,也未必會露出狼狽之色,即便此刻,他青衫些微凌亂,臉色也有些蒼白消瘦,但是卻還是無法讓人把他和「狼狽」這個詞掛鉤。
甚至仔細看去,還能感覺到他周身淡定平和的氣息。
他似乎,比之前,更加寡言淡漠了些,然而,卻也毫無疑問,變得更加強悍了。
寒浠幾人並不掩飾的打量著他,不過他卻並不理會,任由他們的目光從自己身上略過,容色淡漠。
「此地危險重重,此事就暫且放下,等時機到了,我自然會想你們討還。」
他平靜的說道,目光清淡如水,卻又冷淡如霜。
說罷,也不等幾人回話,逕自轉身走開。
鳳長悅微微蹙眉。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感覺到,這一次見到的羽千宴,似乎和之前見到的,有什麼不一樣了。
但是又說不出是哪裡不一樣。
這種感覺非常微妙,也不太舒服,她想了想,心中竟是感覺到莫名的不安,雖然只是一瞬,但是卻依舊讓她心中升起了警惕。
羽千宴這個人,她自然是不會有所懷疑的,但是……
疑點實在是太多了。
羽千宴雖然貴為奧斯帝國的三殿下,身份尊貴,背景強大,但是其實和大陸之上的頂級勢力比起來,還是差了很多的。
這一點,從當初三位帝王對待阿夜以越思風的身份出現的時候的恭敬態度就可以看出來,兩者是沒有可比性的,帝國雖然強大,卻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並不敢於招惹一城四族。
然而與之對應的,他們之所以這般弱勢,是因為他們的資源,強者,戰鬥力,都無法和一城四族的人相比較。
可是,就連阿夜,都不過是聽說過一些關於絕龍谷的傳說,那個抱著狐狸的神秘少年寒浠,以及看似大大咧咧實則謹慎小心的洛斐,毫無疑問都是一城四族的人。可是就連他們,在面對絕龍谷的時候,也顯出了幾分猶豫,顯然絕龍谷,的確是危險絕境。
然而此時此地,羽千宴卻出現了。
這不得不讓她心中生疑。
羽千宴是怎麼知道絕龍谷的?又是什麼時候到的?
最關鍵的是,他到底是怎麼到達的?
外面的防禦那麼厲害,而且之前,阿夜聽澤爾稟告的時候,她也聽到了一些,說絕龍谷是近期,結界才開始變弱的,他們來到的時機,才是最好的進入時間,受到的傷害和危險也就越小。
可是,羽千宴卻好像已經早就在這裡了。剛才他們覺察到了莫名的能量波動,從而警惕,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