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凡物,也應該在他嗔火之下被燒成灰燼了。
畢竟這玉瓶和破盾矛是唯二從嗔火下,倖存下來的東西。
可惜,許木當日由於距離太遠,沒有看到斗笠人服下這血液,用以抵抗言思雨長老的噬體血毒的場景。
這可是破虛境強者的精血。
其價值足以讓一個一流門派產生貪念。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將玉瓶的塞子撥開,許木將鼻子湊近瓶口嗅了嗅,那精純的能量氣息湧入肺中,使得他整個身體都不禁泛起滾燙的燥熱感。
正當他困惑不解間。
“咻!”突然,一陣勁風從身後襲來。
雪狼那龐大的身軀,好似泰山壓頂一般從許木身後突襲而至。
許木對這隻雪狼可是一直保持著十二分的警戒,當即便感受到了身後到來的危機感。
反手便將破盾矛和半瓶精血收入儲物袋,一聲厲嘯。
“老孽畜!你敢偷襲我!”
“轟!”紫色的靈力爆發,許木瞬間被包裹在沸騰的靈力之下。
而後手掌虛空一抓,一柄殘葉刀倏然成型。
“流刃火斬刀!”一股霸決至極的刀意,自許木身軀中流露,掌握流刃火斬刀這麼久的時日,他對這個刀訣的領悟更為透徹。
而今一刀的威力,比當日斬殺沙城的一刀,還要恐怖。
紫色的刀芒攜帶著狂暴的氣息,劃破長空直取後方的雪狼而去。
“你孃的,臭小子你玩真的!”已經領教過許木刀訣的雪狼,張口直接開罵,但手底下一點也不含糊。
一層晶瑩剔透的冰甲,覆蓋在了它龐大的身軀。
“轟隆隆!”猛烈的碰撞,直接引發冰雪之境風起雲湧。
無數積雪被轟上天空,在雪花的遮擋下,原本就陰暗的冰雪之境能見度更低。
在那視線模糊的戰鬥中央,許木手中紫色刀芒絡繹不絕,一刀刀的砍向那雪狼的身軀。
後者也毫不示弱,仗著自己變態的妖獸肉身力量,與許木你來我往的打得不可開交……
忻州,馱馬城外。
依舊還是那顆老槐樹下,離手持流光掠影槍,閉目盤膝而坐,趁著這點時間空隙,儘量恢復著自己的傷勢。
三名歸元宗內門弟子,呈三角之勢,將離保護在內。
左顧右盼的目光,怎麼看都有些緊張。
按照空明閣的任務情報,離可是被法身境修士追殺,他們三人在法身境面前,和螞蟻差不多。
一想到隨時可能有法身境敵人來犯,不緊張才怪了。
此時已經距離歸元宗弟子捏碎玉簡過去了一炷香功夫。
蒼穹之上,黑壓壓的雲層更為濃郁。
“隆!”一條雷霆劃破長空,震耳欲聾的聲音,將神情本就緊張的三人,嚇了一大跳。
還不等他們從驚嚇中回過神來,豆大的雨滴已經從天空上降下。
幾個呼吸間,包括離在內的四名歸元宗弟子,一身衣衫已經盡數溼透。
“我們宗的法身境怎麼還不來!”一名修為只有御氣七重天的弟子,伸手將流淌向面龐的水漬從臉上擦去,罵罵咧咧的說道:“這鬼天氣。”
“隆!”又是一陣雷鳴,將四人的身影映得一片閃亮。
就在此時,一道身著陰陽道袍的人影,迎著雷光從遠方御空而來。
只瞬間便來到四人的面前。
“曾師伯!”
原本還緊張莫名的弟子們,見得來人的模樣,當即露出狂喜之色,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領頭的那名御氣八重天弟子,連忙上前,躬身說道:“弟子陳歡,拜見曾師伯,你可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