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九幽地丁火一戰,已經七日過去。
但許木的心神依舊沒有從那一戰中徹底脫離出來。
他並不是被九幽地丁火的強大和兩位龍子表現出來的超凡實力所震懾。
而是那在戰鬥中出現的詭異屏障。
囚牛的九龍伏魔吟,龍龜的馱日法相,盡數被那層屏障震碎的一幕,依舊曆歷在目。
堂堂蛻凡生命的攻擊,在那屏障的面前,脆弱得不堪一擊。
“囚牛前輩在戰鬥時,曾怒吼出‘天地牢籠’四個字。莫非那一層屏障……就是南漠修士和焚天老祖於悟道山中曾經提到的牢籠?”
口中吶吶自語,這是許木這幾日來思考得最多的問題。
但他又不敢肯定,囚牛曾吼出的天地牢籠,和焚天老祖提到的牢籠,南漠修士提到的牢籠,是不是同一個東西。
因為許木根本沒有來得及詢問囚牛。
後者就已經帶著重傷的霸下急衝衝的回到了妖族祖地。
沒錯,霸下受傷了,而且是重創。
完全是因為盛怒下的霸下,不計後果的欲要衝進那空間裂縫去和九幽地丁火爭鋒,被那神秘屏障反震所傷。
它傷得太重了,龜甲都碎裂了大半。
從囚牛當時凝重的表情許木敢肯定,絕不是皮外傷那麼簡單。
“九幽地丁火都沒有傷得了的霸下前輩,一個屏障的反震之力,竟然可以將蛻凡生命傷到這種程度。”
腦中回憶起霸下當時血液染紅無邊血海的慘狀,許木心頭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如果那個天地牢籠,真的是許木之前所得知的‘牢籠’,那它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
竟然單憑反震力,就能重創龍子霸下,並且震懾得窺得一絲化道境界的九幽地丁火都不敢越雷池一步。
思忖到此,許木腦中又憶起那場戰鬥中的種種。
又一個疑惑在許木心頭滋生。
“為什麼那天地牢籠只會阻擋我們的攻擊,不會阻擋九幽地丁火的攻擊呢?”
九幽地丁火發動了不止一次攻勢,天地牢籠都沒有阻擋它分毫。
反而是囚牛和霸下,兩兄弟的攻擊,幾乎盡數被擋。
顯然,許木的疑惑是沒有人替他解答了。
現在囚牛估計還在妖族祖地,忙著給霸下療傷呢。
而許木則被留在了這無邊海域。
原因無他,許木成為了破虛大能,破虛雷劫降至。
破虛雷劫和法身雷劫顯然不可相提並論。
倘若在妖族祖地渡劫,勢必會對妖族祖地中的妖獸照成傷害。
因而,他被留在了無邊海域,等待渡過雷劫之後,方才能迴歸妖族祖地。
對此許木也無可奈何。
畢竟現在霸下都重傷了,而囚牛忙著給它療傷,哪還有功夫陪他渡劫啊。
許木也不想給它們在添亂了,所以他坦然的留了下來。
“反正我有黃金聖龍前輩的逆鱗,隨時可以迴歸妖域。”摸了摸胸口位置逆鱗的所在,許木輕輕一笑。
說到這裡,許木頭額輕輕搖晃,將天地牢籠的種種疑惑拋到了一邊。
眼下他最重要的是將修為調整至巔峰狀態,迎接破虛雷劫的到來。
許木一生,經歷過兩次雷劫,奪舍雷劫、法身雷劫,哪一次不是險象環生。
因而對於雷劫,許木是絕對會打起十二分精神的。
“該死的九幽地丁火,臨走還不不忘坑我一把。”一想到雷劫,許木又忍不住情緒一陣波動,破口大罵九幽地丁火。
他原本就被九幽地丁火的那驚天一擊餘波傷得不輕。
而九幽地丁火臨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