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光輝悉數散去。
“不久之前在萬聖大會上,我對你低頭,但這並不代表我怕了你。老夥計,你覺得,現在就吃定我了麼?”
“不敢,當然不敢。所以才用這座祭壇來困你。”巫咸見坎冥殿主面色如常,開始催動八荒之臺抽取他的力量。
驀地,殿主感覺到腳下的異樣。
湧泉穴傳來酥麻之感,然後法力一點點從腳底流逝。
“這就是八荒之臺的力量?”殿主手一翻,將一枚令牌握在手中。頓時,體內法力被魔祖的威勢所覆蓋。
這時,傳來巫咸的笑聲:“老朋友,怎麼樣?現在有沒有一種渾身血氣逆流,濁氣反噬的感覺?”
坎冥殿主手心握著令牌,口中裝模作樣,用一種平淡應付的語氣喊道:“啊……好疼啊……真是好疼啊。要死了,要死了,求求你快把我放了。”
他語氣平淡,與其說是撕心裂肺的求饒,還不如說是以旁觀人的姿態在唸對白。
看他這種態度,巫咸頓時陰下臉:“老朋友,如果痛苦千萬彆強撐,不然最後倒黴的還是你。”
“那就不勞你費心了。”坎冥殿主靜靜觀望這座空間,心中暗暗慶幸:“幸虧姬飛晨那小子早先告訴我情況,讓我有所準備,將祖師爺的真符取來。”
他手中的令牌真符是魔道祖師所留,這是坎冥殿主早年時從師尊處得到的靈符。裡面蘊含魔祖封印的力量,堪稱魔門至寶。這也是他能睥睨群雄,作為陰冥宗實力最強者的底牌。
在令牌真符的庇護下,巫咸的手段悉數廢去,一點效果都沒有。
又過了半天,坎冥殿主懶得繼續糾纏,於是便動了去意:“一朝得證天人位,陰陽翻覆乾坤倒。”
殿主輕聲吟道,抬腳一步踏出,滾滾黑水頃刻間把腳下的祭壇打翻,並伸手拍向巫咸,將他整個人籠罩在魔像中。天人道果一成,便不再是森森白骨之相。而是精氣神歸一,血肉復生,化作一位有血有肉的魔神。
“朋友,一路走好!”
魔神的手掌越變越大,其中彷彿別有乾坤。巫咸遠看還是一隻手掌,但近看的時候,哪怕是一道掌紋都彷彿山川溝壑,將他徹底納入魔像手中。
輕輕一震,巫咸整個人化作灰灰。
“這才是天人之威啊。”想到不久之前遇見的神秘仙人,坎冥殿主終於有將心中的一絲畏懼斬斷,徹底踏入天人神魔之境。
跨出黑天魔域,天人異象立刻湧動在整個玄正洲。
而姬飛晨重重趕來,對他道賀說:“徒孫恭賀師祖萬壽。”他邊說,便打量坎冥殿主,拿他和龍王等人作比較。
“他剛剛成為天人,比龍王大哥他們還弱些。應該發現不了我身上的隱秘吧?”
“看你神情,似乎不大好?怎麼,老夫證了神魔之道,你不高興?”
姬飛晨一驚,慌忙說:“弟子不敢,只是想到黑流師尊和黑池師叔的死,心中有些難以置信。到底……到底怕了一輩子,頭上大石突然搬開,反而有點空落落的。”
“倒也是。”坎冥殿主轉念一想,的確是這個理。於是他輕鬆說:“回頭你好好修煉,有老夫在,至少可以保你三十年。”
他得證天人之位,已經煉成神魔之體。這種神魔之體和上古神魔一般無二,也是後天生靈的修煉極致。
由凡胎超凡入聖,達到神魔之境。正是元道一脈的精髓。
“敢問師祖,巫咸他……”
“死了。至少這具身體死了。”老殿主漫不經心說:“類似他這種人,肯定另有底牌能隨意復活。我證天人之道,今天高興,懶得去找他晦氣。給他一個教訓即可,回頭諒他也不敢再找你我麻煩。走,證了天人道果,要回去好好宣揚宣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