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裡面還是一個顧客都沒有,旅館的老闆氣得七竅生煙,但又無可奈何。對方是城主的人,在這個地界,誰能拗得過城主?
平靜之外是暗流湧動,秋天準備好了東西,只要一入夜,他就趁著夜色突圍而去。擴大了的包圍圈,防範方面肯定有漏洞,突破起來也更加容易了。
他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先前動了怒火,出手給了對方一個下馬威,可不能等到對方城主抽出身來,到時候來個甕中捉鱉,新仇舊恨之下,就不知道怎麼收場了。國防部的面子在對方眼裡有多少分量,對方會不會忌憚,他不知道,但自己的生死不能握在別人手裡。
雖然他如今也是一名a級的武者,但之前見識過了凌厲和蒼鷹的厲害,也讓他明白了城主兩個字的分量。黃石能夠當上城主,肯定有過人之處。
之前出發來金石城前如果知道是這樣一個境地,他肯定不會來,但此時已經落入了凡天的陷阱中,那也只好將這份不快拋之腦後,先應付眼前的局面。
好在旅館的小老闆還是能夠外出採購合成所需的原料,他的手藝不凡,秋天吃得津津有味。而後,天色開始慢慢暗了下來,該是行動的時候了。
就在他剛要上樓梯之時,外頭傳來了一陣驚呼聲,有男人的怒吼聲,有女人的驚叫聲,也有小孩的哭喊聲。
秋天停下腳步,餐桌上還在吃飯的旅館老闆和幾個員工則放下碗筷,慌張地向門口方向看。
砰一聲,門被撞開,那原本聽起來很遙遠的哭喊聲,頓時如同海水一般灌了進來。
一個穿著黑色皮夾克頭戴飛行帽的高大男子破門而入,而他的手上,正夾著一個年輕女孩,女孩大概十七八歲樣子,長髮遮住了面龐。她身上是紅底白點的布裙子,這一點對於使用非黑即灰合成布料的普通人來說很是難得。女孩不住哭喊,但她顯然沒有意識到身處什麼場景之下,對著劫持她的高大男子哭喊道:“放開我。”
男人夾著女孩,很輕鬆地將她纖瘦的身體拖進了門,隨即一個穿著警服的人和一直守在門外的光頭大漢也跟了進來。
男人不住退到秋天等人所在的屋內,突然從背後抽出一把匕首來,點在女孩的臉上,說道:“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她……”他左右瞟了瞟:“還有這裡的人,全部殺掉。”
他的臉上有一道疤,說起話來格外猙獰。
旅館老闆和他的手下頓時嚇得退開一邊,但大漢已經擋住了另一側的出口,他們只得躲在屋子一角,驚疑地看著房內對峙的兩方。秋天則繼續停留在樓梯旁邊,一隻腳還踏在第一個臺階上沒上去。
穿著警服的是一箇中年男人,他和旁邊的光頭首領交流了幾句,知道對方是城主府的人,心裡稍定,若是他一個人,他還不敢這麼貿貿然出手,但現在這麼多武者都在,那就好辦了。就算到時候出了人質傷亡,有城主府的人在場,也好幫忙承擔責任。
疤面男人沒有再退出另一側的門口,另外一邊也湧出幾個光頭來,堵住了去路。
警察道:“快放下武器,束手投降。我們可以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男人大吼:“開什麼玩笑?你快帶著這些人出去,退開一百米,讓我從這裡出去,不準追來。否則這個女孩就完了。”
他突然狂喝一聲,手中的刀光一閃,將背後原本撲上來的光頭們嚇得收回了腳步。
這個男人離秋天越來越近,突然他一個移步,刀的柄敲向了秋天的腦袋。
其實剛才他一直在看向秋天這邊,他覺得這個人站著不動,可能是被嚇傻了,說不定有利用的機會。
秋天右手微張,準備狠狠教訓這個欺負到他頭上的傢伙,但眼睛瞥見他手腕的細微動作,心念一轉,反而將頭湊了上去。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