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趙景澤雖然比不得宸王殿下以及南宮天裔,也甚至比不得同樣站在大殿之上的琴公子,但好歹也算是一表人才了,可他蘇琴這模樣,還真是……不得不讓人誤會啊,看著他那嫌惡的表情,好似被他打量的這個人真的有多醜陋不堪一樣。
就連被他打量著的趙景澤,此刻身體也是渾身的不自在,“你……”
趙景澤正要開口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蘇琴,他以為他是誰,不過是蘇家的大公子罷了,又沒有在朝為官,便對他這個堂堂的王爺如此放肆,此刻他恨不得將蘇琴那一對眼珠子給挖下來,看他還敢不敢再用那樣的眼神打量自己。
只是,趙景澤剛說出一個字,便被蘇琴打斷。
笑話,在這樣的時候,蘇琴又怎麼會給趙景澤說話的機會,眼中的鄙夷甚至比方才還多了幾分,直接對著趙景澤,便是鋪天蓋地的一頓痛罵,“你什麼你?你長得一表人才嗎?哼,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就憑你這人品,也配和寧兒兩情相悅,還真是沒有自知之明,就憑你,也想去安寧麼?你還敢說,說出來也不怕人笑話!”
蘇琴一番搶白,趙景澤的臉色頓時一片脹紅,胸口起伏得更加劇烈了,惡狠狠的看著眼前這個蘇琴,手緊握成拳,“你……”
“我?我怎麼了?我就說了怎樣?本公子說的可是事實,哼,有些人,有刀有槍有棍你不耍,你偏要耍劍,你耍劍就耍劍吧,老子叫你學上劍,你偏偏要學下劍,璃王殿下,你還真是下賤啊!”蘇琴再一次打斷趙景澤的話,口中綿綿不斷的字吐出來,那殺傷力,甚至比他口中的刀槍棍劍還要厲害幾分,蘇琴可不怕這是崇正帝的壽宴,一想想著好好教訓這個趙景澤,打主意敢打到了安寧的頭上來了,他又怎能不出這一口氣?
他都還沒有那資格和寧兒兩情相悅呢!他趙景澤倒是不要臉的很,既然他不要臉,那麼他就將他的臉狠狠的放在腳下踩!趙景澤娶寧兒,簡直是玷汙了寧兒!
“……”趙景澤緊咬著牙,滿臉的憤怒,甚至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來還擊蘇琴。
下賤?蘇琴竟然罵他下賤!他堂堂一個王爺,竟被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羞辱?他的面子該往哪裡放?
一時之間,大殿之上的氣氛又變了樣,幾乎是所有人都看著蘇琴和趙景澤,方才他們懷著幾分看好戲的心思,但是此刻,因為方才蘇琴對趙景澤說的那一番話,在場的人幾乎都是張大著嘴,沒有一個合攏的。
便是在聽聞了趙景澤要請旨娶寧兒之時,就要出頭的蒼翟,以及原本滿臉憤怒的南宮天裔和趙正揚,雲錦,乃至當事人之一的安寧,經過方才蘇琴的那番對趙景澤的鄙夷,嘴角都不由得抽了抽。
這……這個蘇琴,平日裡只知道他玩世不恭,沒個正行,卻不知道,他的嘴竟也這般毒辣,如今這形勢,完全是一邊倒,蘇琴以壓倒式的優勢,徹底將璃王趙景澤給激得渾身顫抖,雙目冒火。
“噗……”
有人終於是忍不住了,在呆愣後回過神來之時,竟撲哧一笑,頓時讓氣氛變得更加詭異了起來。
安寧看向那個笑出聲來的人,對上一雙分外明亮的雙眸,可不就是方才那個南詔國的小公主舞月麼?
舞月也看向了她,那眼中甚至還有幾分羨慕的光彩。
舞月當然羨慕安寧了,這個將那個什麼璃王殿下罵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人,可是為了那安平侯府二小姐出頭呢!
有了一人開始發笑,其他的人回過神之後,也都隱忍著笑意,他們之中可都沒有誰有那個膽子去如此羞辱一個王爺的,人家好歹也是王爺啊,如今被蘇琴說得這般“下賤”,還真是……這蘇琴的膽子還不是一般的大!
眾人的注意力似乎都從璃王殿下請旨賜婚的事情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