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這樣,我便按著意思辦了,明兒就去李府提親,夫人且是要隨我一道的。”
“我去就是,老爺且是放心。”這唐氏似是天生就安穩的主,從來都是溫順的很,倒讓簫仲省了不少的心。
“嗯”簫仲滿意的點著頭,接著問道:“聽說近日笙兒在外面有了不乾淨的女人,這王雪還上人家門上鬧了,可有此事?”王雪且是簫笙的二夫人,這簫笙本是對她疼愛有加,卻在不久前突然少了溫存,讓王雪流盡了苦淚,這還不說,為著簫笙幾日未歸這事,王雪還差點砸了大夫人的飯碗,讓全家上下沒少操心。
“這只是雪兒鬧著孩子氣呢,老爺可是怎麼知道?卻不是哪個口無遮攔的人說的吧,讓老爺堵著了,家裡的事情就讓我來便好,老爺只需管好朝中的事即可。”唐氏知這定是俞氏在枕邊吹的風,總是變著法的挑著家裡的不和,真不知道是想著甚。
“明日有空你且是要好好的教教王雪,這婦人都是要有點矜持的,她這般的胡鬧成何體統?況且這男人三妻四妾亦是常事,若是沒有才算得是飯桶,笙兒的事可不是由著她,若是她再這般的刁難,便讓她去她孃家呆幾天。”
“是是是。”唐氏符合的只管點頭。
“還有那笙兒,亦不是什麼好人,整日不務正業,遊手好閒,竟是敗家的料,別隻顧著說著人家的閨女,這簫笙可都是被你慣壞的,若不是你總是順著他,他亦得這般的忤逆,那日在賭坊輸掉的錢,我看他怎麼補回來,還有臉在外面養女人。”
“老爺說的是,我這就去說他。”唐氏見簫仲這般的生氣,急忙的安慰,恐是不得他意。
“好了,你去收拾吧,我且先去賭坊裡看看。”說罷便轉身離去。這簫家在京城算得是大家,光靠著每年朝廷發放的俸祿可抵不到哪裡,唯有暗中開些賭坊、妓院、酒樓填補填補。
這簫仲去了賭坊之後的後事且是不說,那家裡便又是鬧翻了天,可不是又因著簫笙的那事,本是死不承認那外面有女人,今個兒倒是好,直接帶著見了其母,以便給其身份。
“娘可是要給做做主,當日他娶我過門的時候可是怎麼說的,話可不是都浸了蜜的,盡是好聽的,可這才幾天,狐狸都找上門來了,可是要將我們姐妹倆往哪兒放?全不當做是人的養著便好,日後若是去了,你也不當回事的給埋了。”王雪一邊抱著八個月大的女兒一邊跪在唐氏跟前哭著,悲的一塌糊塗。
簫笙的妻便是王雪的堂姐王英,這王英是個老實人,只是待在大夫人的身後靜靜地牽著三歲的兒子默不作聲,她心裡且是明白的很,這簫笙可不是一日不將她放在眼裡了,自打將她娶進家門,他便沒將她放在心上過,久而久之,她便也由著他去了,要著個正房的身份便夠了,可沒有那麼多爭風吃醋的勁兒。
“莉莉可是要來看看孃的,我說是不必了,可怎麼說她都不聽,生怕是娘給錯怪了,這是莉莉特地給娘做的衣裳,說是自個兒的繡工好,全當是心意。”簫笙一邊說著一邊將用著包裹裹好的衣裳讓待在一邊的下人拿下去。
“且是不必了。”唐氏沒好氣的撇了一眼這眼前的丫頭,長得倒是豔麗的很,那雙帶著妖媚的眸子竟是灌得主意,唐氏雖是個不多計較的人,可這丫頭長的這般的模樣,怕是日後若是進了這家門,上下不得安寧,這有了一個王雪便是夠個人折騰的了,多了個她,老爺指不定要發多大的火,今個且是先拖著,日子長了,這兔崽子也就忘了。
“娘可是不喜歡?若是不喜歡的話儘可與莉莉說,莉莉改了就是。”這一口一個‘娘’的叫,嬌嗲的讓一邊的王英王雪都滲的慌。
“這都說了不必了,都沒進門呢,這稱呼還是免了吧!”唐氏閉著眼睛說道:“笙兒啊,這事且先放著,還是等你倆個弟弟的婚事忙完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