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抽取了腰間的長刀,對著前方的隋軍刺了過去。
此時的張曉的刀法與其說是刀法,莫不如說是劍法。
用刀法施展劍法若是別人用處了必然是莫名其妙,但是張曉揮舞出來竟然有一種詭異的和諧感。
正常的影子劍法,專門針對敵手的感官而設計,以特有的手法催發出劍光劍氣來瞞人眼目,配以幻魔身法,令對手無法掌握其位置,並令對方露出空隙破綻,故決勝每在剎那之間。
但是張曉入魔後使出的“影子刀法”卻是捨棄一切花俏,只留下“影子劍法”
之中最純粹的“死意”。
張曉的本我意識施展“鏡花水月”心法的狀態之下,雖然不能夠影響到“入魔”後的自己,但是卻能夠彷彿是局外人一樣,看著“自己”使出的刀法,分析其中的利弊得失。
張曉的本我意思不停地分析“入魔”後的實力情況,終於大致得出了結論。
入魔後的自己,在刀術這個層次上已經是登封造極,說是天下第一也不為過,此時的張曉簡直就想是一臺人形計算機一樣,不斷地計算從哪裡下刀,如何下刀,想的僅僅是如何最快速的殺死敵人。
要知道,張曉手中的刀僅僅是順手從楊公寶庫裡面取出來的普通刀械罷了,可是儘管已經宰殺了上百個人,但是這把刀卻是光亮如新,沒有絲毫缺口。
一個人如此,十個人如此,百人如此。張曉知道哪怕“他”殺掉千人萬人也都會如此。
這就像是傳說中的“庖丁解牛”一樣,達到“目無全牛”的層次,嘩啦一刀下去,人就會骨肉分離,象一堆泥土散落在地上一樣。
入魔之後使出的刀勢是極為非常簡單的刀勢;僅僅是以極快的手速將對方的喉嚨抹掉罷了。
但是能夠像“他”一樣不顧一切,不顧一切揮刀的人只有這麼一個。
入魔後的自己刀法雖然厲害無比,但是也不是沒有缺陷。
因為在入魔之後,自己使出的刀是純粹的”死刀”。
不給別人留生機,也不給自己留生機。
就像兵法裡介紹的那樣,攻城要“圍三缺一”一樣,總要給對手留下一絲破綻,也是給自己留下一條活路。
但是張曉的刀法裡面卻壓根不存在半點生機,就是存粹地“殺刀”。
揮刀橫掃,如魔行道,凡過之處,無生機可存。
毫無疑問,這種刀法是實實在在的走上了魔道。
張曉見過獨孤鳳的劍法,那位美人的劍法。
憑心而論,獨孤鳳的劍和張曉入魔後的刀比起來,威力上面自然是遠遠不如,但是潛力卻不知道高出了多少。
除非入魔後的自己能夠在“死之極”的刀法之中領悟出一絲生機,否則這套刀法的威力就是到頭了,不可能有更高的進步。
而獨孤鳳的“劍之道”卻是剛剛開始入門罷了。
雖然張曉在鏡花水月之中能夠分析的出來這些東西,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做卻是另一回事。
和入魔後的刀法比起來,張曉原本的武功,哪怕是自己引以為傲的“天邪掌法”都成了笑話。
說起來有些可笑,但是張曉因為自己的“刀法”,竟然對自創武學失去了信心,懷疑自己現在就開始自創刀法是不是太早了點。
無論張曉的本我意識死怎麼想的,但入魔狀態的張曉手中的刀子沒有絲毫停頓。
張曉無情的刀法不停地揮舞,不斷地奪走敵人的生命,每一刀下去,都是血肉橫飛,讓張曉整個人身上都徹底染成了紅色。
因為張曉的舉動,張曉身邊的近衛軍可以說是士氣如虹,不顧生死。
雖然張曉不是有意的,但是此時的張曉卻是真正的身先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