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一個策凌,就是把他所有的女婿綁成一團,再搭上一半的兒子,也鬥不過這麼一對。對這“女婿女兒”,他不能不多留個心眼。
==〉“怡安”,是n年前我為女兒預備的名字。結果,是兒子,而且,很可能只會有一個孩子。很喜歡這個名字,忍不住拿出來給女主的女兒,順便彌補一下沒能生女兒的遺憾。(雖然男女都好,我們當初更希望是女兒。)
福兮禍兮
這是康熙為遠來的皇家女婿外孫舉辦的家宴。
除了公主,額附的其他女人不得出席,相應地,阿哥臺吉們的妻妾只有嫡福晉可以來。皇家的額附不少,公主沒剩幾位,今年來的根本只有楚言一個。嫡福晉大多忙著管家帶孩子,懶得勞頓奔波跟著來討嫌,跟著來的只有新近嫁到蒙古的兩個宗室女兒。
女客少,說起來又都是一家人,便不設女席,只讓楚言和兩位郡主跟著太后坐了。
除了四阿哥和三位小阿哥,今年康熙還點了三阿哥和八阿哥隨行。
八阿哥護著聖駕,剛到行宮,京中傳來訊息,八福晉染恙。他府中除了八福晉再沒能管事的女人,兩個孩子又小,皇上便命他先轉回京城,把家中諸事安頓好再回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該走的過場走完,是自由交際時間。
多年不見,三阿哥含著笑上下仔細打量一番,嘆道:“歲月催人老,你卻是沒變!果然是個有福氣的。”
楚言笑道:“三爺清雅如昔,也是沒變。”
三阿哥笑著搖頭,似有許多感慨,卻沒說出口。
“聽說三爺挑頭,正在編一本《律歷淵源》。書成之日,可別忘了捎一本給我。”
三阿哥笑答:“天文數算,我是外行。挑頭的是皇阿瑪,主編也都是皇阿瑪定的,我不過是跑跑腿。那日,我還對十四弟說,可惜你不在京中,要不然,請你幫襯著,我也可躲幾天清閒。書成之後,不管別人如何,我定得聽你說好,才能放心。”
兩人這邊聊著天,那邊幾位蒙古臺吉看見,連忙過來見禮。
三阿哥見他們不停地對楚言說著感激致謝的話,不覺有些奇怪。
其中一人笑道:“三阿哥不知道,四年前我那裡病倒了不少人畜,差點就是一場瘟疫。公主聽說後,派人送來三車好藥,還仔仔細細說了幾樣可能的致病原因。我讓人照著公主說的措施處理了,這幾年再沒鬧那病。”
另一人忙道:“這幾年,我都是向公主買的藥。雖然是花錢買藥,公主的藥又便宜又好,對什麼症怎麼用寫得明明白白。幫我省錢不說,治好了好些人,還省得受那些狡猾奸商的氣。”
“吃了公主送去的藥,我額娘咳嗽胸悶的老毛病好多了。我額娘發了話,以後公主那邊來的藥,公主說多少錢就多少錢,我再還一分就是兔子養的。”
楚言忙道:“老福晉這話說得狠了。既是一家人,理當互相幫襯。我做著這個生意,養著一群夥計,又不能短了上家一分一毫,沒法賠錢白送,可也不能讓豬油蒙了心,賺親戚的錢不是?姐夫不清楚行情,問兩句是常情。”她還記得,蘇聯老大哥不過派了幾個醫療隊,送了點藥品,就永遠地把外蒙古從中國的版圖上分裂了出去。但願康熙能夠看清楚蒙古人最需要的是什麼,政策上的一小點改善,都能造福一方,恩澤數世,免去後世許多禍患。她能做的,沒道理朝廷做不了。
那位爽直的額附得了面子臺階,咧著嘴笑,直說:“是,是,我們都知道公主妹子做生意最公道最爽快。我家那幾個老嬤嬤都說,公主長得又美,心又好,一定是佛主跟前的女菩薩變的。”
三阿哥側過身,用拳頭搗住嘴,連聲輕咳。
楚言斜了他一眼:“三爺莫非也有咳嗽的毛病?回頭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