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彩蝶聞言,豁然站了起來,眸子看著木子奇漸漸的明亮了起來,木子奇做賊心虛不敢看她。只是有一招沒一招的偷撇著。場面一下子寂靜了下來,只能聽到幽冥鬼界之外那呼呼的陰風在呼嘯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木子奇的心越來越虛,額頭也出現了冷汗,而此時花彩蝶卻是笑了幾聲,道:“原來是蜀山木掌門,剛才不知有所怠慢還請贖罪,請上座”木子奇哪敢上座,花彩蝶的笑聲撫媚和善,可是停在他的耳朵中卻是不折不扣的笑裡藏刀,或者是那種陰笑與皮笑肉不笑。他能感覺到後背之上出現了冷汗,暗罵自己沒有出息。
花彩蝶卻是不依不饒,硬是把木子奇按在首座坐下,漢兵與魏邪都是苦笑,後悔怎麼就把木子奇拽來了,這樣一來花彩蝶倒是坐在了下首。岳母大人坐在女婿的下首,還真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木子奇本以為凌楚楚的母親知道自己乃是害死她女兒的天殺的,肯定會拎起法寶就朝他砸去,可是竟然還能保持著微笑,還把自己請到了上首,心境的定力不簡單。
這時候,花彩蝶微笑道:“木掌門呀,五年前楚楚據說是跟你在一起,都五年時間了,是不是該把我女兒還回來了”她的聲音柔和而撫媚,帶著無限的笑意。彷彿腦海中想到的乃是母女團聚的歡喜場面。可是三人心頭一陣惡寒,三人心中清楚花彩蝶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並沒有死,這只是為難木子奇一個方子。雖然她的臉上掛著和善的笑意,可是他們都知道,這個女子心中可謂是恨之入骨了。
漢兵與魏邪都看向了一臉尷尬的木子奇,而木子奇心中卻是暗呼好險,要是楚楚真死的話。憑藉著花彩蝶的這一句話。他非得自殺殉情不可。他撓頭道:“這個……那個……”花彩蝶笑容一寒,轉眼之間竟然變成了一個楚楚可憐的俏婦人,眸子中掛著晶瑩的水珠,頗為委屈的道:“難道木掌門有難處?我們母女有好多年沒見了,楚楚這孩子從小就見生,在外面住久她會不習慣,她還怕黑……”木子奇目瞪口呆,看著花彩蝶竟然能在如此之快的轉變情感,一時間腦海中浮現出三十年前對花彩蝶的一個破有爭議的評價:千面妖狐。隨即他又想到花彩蝶對楚楚的訴說,楚楚怕生?應該是怕生孩子,楚楚怕黑?她獨自一個人趕著幾十個喪屍在月黑風高的夜晚跑到陰氣極重的烏鴉崗怎麼就不見她怕黑?想到這裡他打了一個激靈,搖頭道:“不是不是,等下我就叫楚楚回來”這一下倒是花彩蝶吃了一驚,道:“你你你再說一遍?你沒有聽錯吧?我是說讓楚楚回來,活生生的回來?”木子奇站起身子,頗為珍重的對著花彩蝶行了一禮,道:“岳母大人,我沒有聽錯,五年前我失手打死了楚楚,之後我尋找一個高手,利用楚楚的魂魄已經將他復生,她此時就在長沙城中”花彩蝶身子在微微的顫抖著,兩行清淚從她的面頰上緩緩的落下。是那麼的妖豔。她猛然站起身子抬頭看著木子奇,一字一句的道:“你沒有騙我?”木子奇苦笑一聲,道:“我哪敢騙您,是真的,不信你問問漢兄與魏兄”漢兵昨天就見過凌楚楚,當下起身道:“前輩,木掌門說的都是真的,昨日我還見過楚楚姑娘”霍得一聲,花彩蝶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下子又重新坐在的椅子上,雙目有些麻木,像是還震驚在這個驚天的訊息之中。
木子奇看著她,那長熟悉的臉,此時的心中竟然泛起了一絲不忍與悔恨。不知道何時,焦距重新出現在花彩蝶的眸子中,她輕輕的站起身,身子還在顫抖,像似要摔倒一般。她沒有摔倒,淡淡的道:“鬧翻兩位在此等候片刻,我與木掌門有些事情要單獨說說”漢兵與魏邪同時道:“沒事,我們有的是時間”花彩蝶看著木子奇,緩緩的道:“你跟我進來”說著自己當先走進了內堂。
“進去就進去,誰怕誰,我不信你能吃了我”木子奇在心中惡狠狠的說道。然後卻是充滿絕望的看了看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