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泉山見此,出聲喝道,“兄弟們,跟我們衝!殺敵一人賞白銀十兩!”
說罷,張泉山率先衝了出去,身後的親兵呼啦啦的展起了高坎衛的大旗,幾百只箭從高坎衛的府兵處射出,阻了長浪軍一刻的攻勢。
李展博與馬子明也都亮出各自衛所的大旗,帶著親兵徑自殺了過去。
那些府兵見三位主將身先士卒,而且殺敵一人還有十兩賞錢,這可是他們二年的軍餉啊。
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而且還是在這絕命的關頭,府兵們心中的血性被徹底激發出來。
而且,有了李展博三人的親自指揮,這些府兵也開始有序的進入戰鬥狀態,排好陣勢迎接著長浪軍的攻擊。
兩方兵士猶如兩隻洪荒野獸撕咬在一起,形成鋼鐵洪流,在一起絞殺,撕咬。
頓時,鮮血染紅大地,如東方剛起的朝陽、殺聲猶如夏日驚雷,震破蒼穹。
就在雙方交戰的後方,磐石城高聳的城牆之上,雲中宮內正站在這裡,一臉笑意的看著下方廝殺的人群,輕搖羽扇道,“真是一場人間煉獄啊。”
雲中宮內後方,站著一人,正是飄雪的副掌門越離秋。
此時越離秋一臉迷惑的看著雲中宮內的背影,這個人就連他這種特殊的氣海都無法感應是否煉有內氣,不由得心中更加重視起來,就連雲中宮內的話也沒有聽到。
“越長門?”雲中宮內笑眯眯的看著越離秋。
越離秋一愣,從迷茫中清醒了過來,歉意的對著雲中宮內施了一禮,接著說道,“雲中軍師,咱們何時出手?”
“不急,不急,這府兵也能打仗,真是少見,不如再讓我看上一會。”
在二人背後,火紅色軍裝的靈珠國禁軍在城牆的陰影下就地而坐,綿延了好長好長的街道。
此時,天色已經方亮,一輪紅日在東方緩緩升起。
磐石城的居民也準備著新一天的勞作,城外發生的事情他們都聽到了,卻依舊保持著平靜。
或許對於他們來說,誰當皇帝都不重要,只不過是龍椅上換了一個人罷了。
城牆上,越離秋站在雲中宮內的身後,心中對於他剛剛說的話,感到十分有趣。
自己分明就是外人,而這個軍師卻毫不忌諱的在自己面前說出這樣的話。
如果,雲中宮內的話被城外的府兵聽到的話,難免不會發生更大的變動。
“越掌門,您是聰明人,咱們之間的合作才剛剛開始,而他們……”雲中宮內將手向著府兵的方向一指,搖了搖頭,沒有說些什麼。
雲中宮內雖然沒說清楚,但這已經再明顯不過了,石國準備在這件事過後來一次大換血。
城牆下,李展博三人親自參與戰鬥之後,府兵一改之前一瀉千里的架勢,慢慢的調整了過來。
可就是這樣,他們也不是那些長浪軍的對手。
在身體健壯,武器精良的長浪軍面前,府兵往往要付出五具屍體的代價,才可以殺掉一名長浪軍。
這樣慘烈的代價無疑是巨大的,如此下來,就算他們這六千府兵全部搭在這裡,也無法獲勝。
李展博在陣前衝了一圈,殺了三名長浪軍士兵,緩緩的退了下來,而同他一起的張泉山與馬子明都已經受了傷。
馬子明滿臉血汙的看著李展博,焦急的道,“現在怎麼辦?在這樣下去,咱們的本錢都要打光了!”
張泉山捂著自己的手臂道,“早知道就不來找長浪軍的晦氣了,偏偏是你們二人,非要貪圖功名,結果落得如此下場!”
“馬五,你他媽的說什麼呢?我們二人貪圖功名?說話要摸著良心,當初是誰率先表態,支援李洪甫的?”
張泉山怒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