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秋雨點了點頭,也知道確實就是這麼回事,就是刑天殿,它自己也不種麥子,總也不能去搶老百姓吧。
二人隨後在一位女侍從的指引下來到了琴聲傳出的地方。
這是一片單獨的區域,周圍用著屏風隔絕了起來,周圍只有寥寥幾張座位,一位長相貌美,身穿素白色錦衣的女子跪坐在中央,手中扶著一掌古琴。
這片區域內此時只有古秋雨與林十七二人,不因別的,只因想要進入這裡,必須一人花上三十兩銀子。
華州人雖然生活富裕,但這三十兩銀子也不是小數,很少有人會來此聽曲,大多都會選擇在屏風不遠處,找個喝茶水的地方閉目傾聽裡面傳來的天籟之音。
二人隨便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那中央的女子看到二人只是禮貌的笑了一下,隨後便繼續開始撫琴。
“嗯!果然是天籟之音,沒想我這輩子竟然能聽到如此美妙的音樂!”
言罷林十七雙目閉合,面露陶醉之色,手中的摺扇也在隨著節奏起伏。
古秋雨坐在一旁,只是靜靜的喝著茶,並沒有過多的注意撫琴的女子與那優美的琴聲。雙目不覺的看向兩旁。“古兄不必拘謹,如此良辰美景,何不多多欣賞一下?”
林十七閉著眼睛,緩緩開口。
古秋雨笑道:“林兄,我看你都快成仙了,我這個凡夫俗子可沒法與你相比,如此重要的情況下竟聽起曲來。”
此時那撫琴女子開口唱到:“苦旅天涯難自由,碧空白雲心所求。無憂綠水煙拂面,不老青山雪蓋頭。”
這女子唱得聲音婉轉清脆,這歌中唱得卻是寒州的景色,古秋雨人心頭一振,又想起了曾經在寒州的日子來了。
林十七道:“生活就要享受,你我有多少的自由在啊,總是因為別人的對錯而讓自己奔波不止,卻忘了好好生活,這一輩子可就白活了,不是麼?你我也算是一起逛過窯子的兄弟了,不必對我總是防著一手,再說,過了今日你就是我刑天殿的人了。”
古秋雨深深的看了一眼林十七,緩緩的道:“林兄,你的心中究竟想要什麼?莫非比我猜想的還要大?”
林十七睜開了雙眼,笑看著古秋雨道:“你說呢?”
二人說話的聲音很小,除非站在二人身邊,不然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中央的那位女子也是低頭撫琴,根本沒有注意這裡。
沒過多久,一曲完結,中央的撫琴女也停了下來,不再繼續彈奏,好像在等著什麼。
二人見此,面色不改,將心神留意在門口的位置,一道腳步聲也映入二人耳中。
“終於來了!”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二人回過頭來,只見三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這三樓的仙樂廳四邊燃著巨燭,樑上還掛著十幾個巨大的燈箱,照得屋中如白晝般明亮。
二人只是輕輕掃了一眼來的三人,就回過頭來,沒有表現出任何過多的注意,與正常人一樣。
“果然是他,言良俊!”
古秋雨面色不改,心中確認了來人的身份,有珍一個瘦不用再看其他的什麼,只因眼睛下的那片紅斑太過顯眼。
言良俊彷彿也沒想到這裡居然只坐了兩個人,稍稍楞了一下,但還是對二人友好的一笑,輕巧的走過二人身邊,十分熟悉的坐在了正對著琴女的座位上。
琴女彷彿與言良俊十分熟悉一般,見他來此,臉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琴聲也隨之繼續響起。
“得見青青草,由彼茫茫荒。
晨來信細步,日後恐無將。
有情詩半首,微寐雨一廂。
貴人自遙想,逶迤望夕陽。”
琴女的聲音還是十分的婉轉,與琴聲相應,讓人感覺到一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