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木家變故,兩人已然結為雙修道侶,此刻共探大道,琴瑟交合。
日出觀日,入夜賞月,相對笑顏,淡泊溫婉。無今日這般腥風血雨,亦無往昔諸多死生磨難。
但此刻,終歸晚矣。
蕭晨心中苦,復飲一口。
青雲所言,歷歷在目。好似可以看到,那翩然倩影立於此處,面色雪白,亦不願將手指挪開,只為救他性命。
四方城行蹤敗露,引無數修士絞殺,蕭晨獨鬥,一路斬殺,血雨前行。
重創間,曾有血色能量融入,驚疑,思慮無果。
今日終歸知曉,這血色來自何處。
祭奠兩千壽元,硬撼黃泉宗不墜修士神通,元神重創,幾欲崩潰。
突來助力,護其性命,存活今日。
這一切,是姬月舞為他所為,默默無語。
欲謝,伊人不在。
苦意甚,酒水吞落,燒灼心扉。
刑天搖頭,未曾開口安慰,只是與蕭晨一般,大口飲酒。
“當日姬月舞離去,那老者曾有意讓我得知,此去乃是中州。”
“或許,這是他想要透過刑天將此訊息轉告蕭晨道友。”
“想必這老者也未想到,七年之後,蕭晨道友修為已然達到如今境界,這天下之大,大可去得。”
“中州雖是強者林立,宗門巨頭橫行之地,但以道友修為,闖蕩足以。”
言到此處,略微停頓,飲美酒,嘆息。
“姬月舞對你情義無雙,無論如何,你切莫負她。”
“即知她在中州,你自可前去尋她。”
蕭晨聞言,沉吟片刻,繼而點頭。
姬月舞,他終歸是要找回來,好好補償的女。這點,不能忘卻。
“何時出發?”
刑天眉頭微皺,以蕭晨心性,得知此番種種,應當不顧一切直奔中州。
眼下表現,卻是有些反常。
蕭晨神色微暗,緩緩搖頭,道:“三月後,我再出發前往中州。”
“今日之後,蕭晨不會出門,留於家中,侍奉雙親二老,彌補這數年遺憾。”
刑天聞言,若有所思,嘆息不語。
兩人舉酒,仰面暢飲。
大醉而散。
。。。。。
此後三月,蕭晨未曾離開蕭家半步,任何訪客,盡皆回絕。
天亮起身,收拾妥當,前往雙親所在,請安問好。
早點。
晌午與二老坐於樹蔭下,淡淡講述數年之事,語態平和,危機之處,盡皆輕描淡寫,一語帶過。
午間,蕭氏一族集聚一堂,揚眉吐氣,盡皆歡娛。二老眼看人丁興旺,族人喜慶,額上皺紋舒展。
日過頭頂,較武場上,蕭晨親自指點,蕭家踏入煉氣小輩,驚喜萬分,虛心求教。二老坐於場邊,輕聲低語,看向獨,盡皆是那驕傲之色。
晚宴後,攙扶二老,月下散步,舒緩日間疲憊。
約半個時辰,二老微乏,蕭晨親自送至房內,伺候睡下,帶門而出。
三月九十日,無一中斷。
蕭晨宛若凡俗世人,日起而出,日落而眠,伴隨二老,心境安然。
踏足大道,無盡廝殺,他心中疲憊,此刻徹底放鬆,休憩。
此日晌午,蕭晨坐在板凳之上,雙親並坐,面色略顯疲乏,但精神卻是極好。
“紫嫣,是兒第一個女人,我跟二老說過,雖然她不願與我相認,當我心中終歸忘不掉她。”
“她已經成了咱們蕭家的女人,我總歸是要把她尋回來給二老看看的。”
蕭父點頭,面色欣慰,“月舞那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