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看到這裡,再次嘆了口氣,從今以後,這片天地之間,連最後一個牽掛的人也走了,只剩下自己,孤獨的站愛這個世界之中,獨自飄蕩。
刑默然看到布衣這個樣子,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憋了半天,這才說道,“師弟,不要太難過,畢竟,天雷師叔是飛昇仙界,是大喜事,師兄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吧,轉身離開。
刑默然走後,這片天空更冷了。
布衣不是戀家的人,也不是戀舊的人,天雷崖雖然承載了他多年的記憶,心中雖然割捨不下,片刻之後也釋然了,修道之士在於野,在於自然,蝸居一處,並不能體悟自然,反而是桎梏,人力有窮,這才要行走天下,借鑑別人的思想,以脫困局。
布衣看了兩間茅屋一眼,走進了大茅屋。
擺設絲毫未變,也沒有多多少東西,也沒有少東西,遍地都是灰塵,似乎許久都沒有住人,看到這裡,布衣再次嘆了一口氣,開始打掃起來。
片刻之後,茅屋看上去幹淨了許多。
弄完這一切,已經是傍晚,布衣走出茅屋之外,看著越來越黯淡的天空,站在哪裡,整個人在發呆,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如此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咳嗽聲,將他驚醒了過來。
天雷崖前,不知道何時,多了一道身影。
布衣不用回頭,也知道來了誰,他的神識無比強大,這世界上,鮮有人能夠欺近他的身邊,今日這是例外,師傅走了,對他的打擊頗大,不然也不會這麼魂不守舍。
“明道子師伯。”布衣淡淡的問候了一句,然後自此沉默,也沒有行禮,也沒有問安,顯的頗為無禮。
對於布衣的無禮,明道子似乎是在意料之中,他應了一聲,並未在意,而是忽然沉聲道,“你師傅在臨走之前,交代了幾句話,本來是要天妖師兄代傳的,不過,天妖師兄臨時有事,就由我來代勞了。”
布衣眼睛一亮,隨即又沉默了下來,“師伯請說。”
明道子淡淡笑了笑,道,“你師傅那個脾氣,你也知道,他走之前,就只說了一句話,他說,天雷一脈,就交給你了。”
布衣嘴角抽搐了一下,果然是師傅,這才是他老人家的風格。淡淡的點了點頭,他接著準備繼續發呆。
明道子一滯,本來以為布衣會煽個情啊什麼,卻沒有想到,他會如此,頓時搖了搖頭,他繼續說道,“壽山道觀的許多事情,你也知道,天雷一去,這天雷一脈,便是以你為主,你現在的身份,便是壽山道觀的副掌門,雖然沒有實權,但是卻有監管的權利,師伯來就是給你說一聲。”
布衣面無表情,彷彿沒有聽到,眼神只是望著眼前的虛空,不知道想些什麼。
明道子看到這裡,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天雷崖是一片懸崖,站在崖前,向前面看去,能夠看到前方几百里的山河大地,會讓人心中憑空出來一股豪氣,不過,這個時候,布衣心理可是一點豪氣也生不起來,他只覺得,這個世界,彷彿那麼的虛幻,有那麼的真實,虛幻和真實來回交換,讓他有些不知所措起來,至於明道子師伯說的話,他聽進去了,只不過,並未在意。
天色暗淡了下來,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當布衣清醒過來的時候,眼前一片黑色,天空之中繁星點點,竟已經是深夜了。
布衣看了一眼遠方,慢慢的度回到了茅屋之中。
雖然師傅悄無聲息的走了,對他的影響極大,但是該生活還是要生活的,不能為了師傅,連生存的意義都不要了,反正以後還是可以見到的。這不是生離死別。布衣對自己說。
化神期,神識足夠強大,能夠初步接觸到道,也就是天地規則,他們開始摸索天地規則,然後將自己所能理解的那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