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泰,陸軍X集團軍XX團X連副連長,2025年3月31日,在河田市剿滅東烏古查特組織聚集點時犧牲,享年27歲。”
“關健強,武裝警察雪鷹突擊隊戰士,2027年9月7日,在玉板城郊區突擊東烏古查特組織窩點時犧牲,享年23歲。”
“石磊,陸軍XX集團軍X大隊戰士,2027年8月3日,在聯合軍演突擊東烏古查特組織阿爾富罕訓練營時犧牲,享年24歲。”
“扎克利·白努爾,克什塔城警察局東關派出所所長,2029年6月3日,面對東烏古查特組織分子的砍刀,為了保護群眾,衝向暴徒,壯烈犧牲。享年43歲。”
……
一座座墓碑,一個個名字,無聲地講述著那驚心動魄的往事。
雷動在墓碑前久久徘徊,心潮難平,不能自已。
這些人中,有軍人,有武裝警察,也有普通民警,他們有的已經年過不惑,有的卻正值青春年華,但當他們面對兇殘的暴徒時,卻不約而同地做出了同樣的選擇——衝上去,和他們搏鬥,為了背後的百姓!
這是一種什麼精神?是什麼支撐這他們做出這樣的選擇?
雷動看著墓碑上那一張張黑白遺照,久久無言,腦海裡,烏雲,黃希文,貝世亮的影子緩緩劃過。漸漸的,他們的身影,和那些頭像重合在一起,變得那麼鮮活,那麼生動。雷動彷彿看到,他們對自己笑笑,轉過身,衝向那面目猙獰、漫山遍野而來的暴徒。
槍聲、爆炸聲、喊殺聲,沖天而起。
恍惚間,雷動似乎看到,那揮舞著刀槍的暴徒,竟然變成了遮天蔽日從天而降的鳥人,沖天的劍光,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殺氣,在這鋪天蓋地的鳥人攻擊下,那對傷痕累累的男女,手牽著手,臉上帶著無比的決絕,飛身而起,衝向那仍然一眼看不到頭的鳥人群……
“記住,這是你的使命,也是你的責任……”
無數次在夢中響起的聲音,適時在雷動腦海中響起,是那樣悠長,又是那樣充滿期許和希望。
這聲音是那樣熟悉,卻像在雷動腦海中炸響了一枚重磅炸彈。
責任,使命,我的責任是什麼,使命又是什麼?雷動腦海裡轟轟作響,卻猛然頓悟:我的責任,就是要保護身後的千萬萬萬的同胞和親人,讓他們免遭傷害,免遭屠殺,免遭內心的恐懼!就像那些衝向暴徒的戰友,就像那兩個衝向鳥人的男女!
這是最樸素、也是從入伍第一天,就接受過無數次的教育,但在這層層疊疊的墓碑前,雷動卻彷彿第一次真正理解了其中的含義。
立正,敬禮。日已西斜,雷動的身影巋然不動,如同一尊威嚴的雕像,金色的陽光照下來,彷彿為他披上了一身金色的外衣。一股沖天的氣勢,從他身上向四周蔓延,瞬間就席捲了整座陵園,席捲了整座山峰,充斥於這天地之間,捲動山風呼嘯,捲動風雲變色!不知不覺中,胸口“天靈鎖”開始發生奇妙的變化……
晚飯,只在陵園外那間矮小的民房裡吃的,主人,以及作陪的,只有一個人——雷動入伍時的老班長,薊遼戰區猛虎旅選對對時期的戰友,龔志剛。
一個多月前那次戰鬥,因為照顧戰友,雖然及時登上了接應的直升機,但驚天的碰撞帶來的餘波,還是傷害到了他的內臟,尤其是肺部受傷嚴重,已經無法繼續適應高強度的訓練和作戰。原本作為戰鬥英雄,戰區為他安排了一個相當不錯的位置,將他調到老部隊“鐵拳團”擔任作戰參謀,主管偵察分隊的管理和訓練。
但龔志剛說什麼也不願意給部隊添麻煩,執意打了轉業報告,於一個月前來到這座陵園,出任陵園管理處後勤科長,並用退役金買下了這件小小的民房在此定居。對於這一點,雷動無可奈何之餘,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