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尋找種種線索,去尋找最終的答案。”
伽列爾的目光沉重起來,雙眼向上看著虛無一物的黑暗空間,感嘆著:“整整十年,這十年裡,我到處奔波,幾乎轉完聖使軍團每一支隊伍,到過仙界每一個角落,甚至去到冥界,去觀察那一個個靈魂。表面上,我是在指揮聖使軍團和魔族作戰,但實際上,卻是在小心翼翼地,尋找一點點蛛絲馬跡。那可真是一段難熬的日子啊……如果說四處奔走不算什麼,那麼,如何不引起懷疑,那簡直是一種煎熬。”
“不錯,這是最大的問題!”雷動一驚,猛然想起聖帝與聖使之間的秘密,插話道:“據我所知,聖帝在每個聖使靈魂內部,都埋下了一個特殊標誌,只要稍起異心,就會控制聖使當場自爆——你,是怎麼躲過這一關的?”
伽列爾·山姆笑了,笑容很淡,但那種來自骨子裡的得意,卻怎麼也掩蓋不住:“這麼長時間,我一直在說話,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
不對勁?雷動就是一愣,大腦飛快地轉動起來,從見面那一刻開始,伽列爾·山姆的一言一行,一個小小的語氣變化,一個個微不足道的表情,電影一樣在腦海中飛速滑過。
究竟有什麼不對勁呢?
“啊”一聲,靈光忽然一閃,雷動猛地驚叫起來:“你的語速!你用了那種方法?”
在凡間,伽列爾·山姆雖然是雷動最大的敵人,但兩人直接的對話非常少,更多的是依靠猜測對方的心思,完成了一次又一次精確無比的“默契配合”,將IS徹底葬送。到了仙界,除了玄武院戰後短暫的一次交手,雙方更是完全沒有見過面,言談交流更是無從談起,因此今天的雷動並沒有注意到,伽列爾的言語有什麼問題。
但經過伽列爾·山姆的提示,雷動卻猛然發覺,從見面後第一句話開始,伽列爾·山姆的語速,就一直特別遲緩,所說的話,也都是幾個字最多十幾個字就一個停頓,雖然並不影響交流,但總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感覺。
一開始雷動還以為是因為伽列爾·山姆語速遲緩,是因為不熟悉東方仙界語言,卻完全沒想到,伽列爾·山姆竟然是用了那種方法。
在凡間某些最精銳的特種戰士中,曾經有一種特殊訓練,統括控制自己的思維速度和思維方式,將對某一件事情的記憶或者思考,拉成很長的、斷斷續續的無數個小節,存放在某些彷彿在腦海中特別開闢出來的位置,即使使用最高階的測謊儀,甚至被人讀取記憶,也只能看到一些毫無意義的東西。訓練到最高深的程度時,有時候就連受訓者自己,平時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只有運用這種思維方式的時候,才能夠繼續思考。
這種訓練極其艱難而罕見,其中對思維速度的控制,對思想內容的切割,對語言和思想之間的密碼轉換,都複雜、困難到令人絕望,只有極少數最頂尖的精英中的精英,才能夠接受這種訓練。即使是接受過相關訓練的雷動,也不敢說自己的水平到了多高的程度。而這種細想方式最大的一個弱點,就是會對一個人的正常語速,產生相當大的影響。
這種訓練方式,其本意是為了保密,尤其是在被對手俘虜的情況下,避免在某些藥物或者儀器的作用下,洩露了重大機密。畢竟,這些特戰精英,腦子裡裝著的東西太多了,小到訓練、作戰方式,中到特殊武器裝備,大到國家某種特殊戰略,幾乎無所不包,任何一點洩密,都可能造成最嚴重的後果,對本國、本軍造成重大損失和威脅。
想不到伽列爾·山姆竟然用這種對待敵人的方式,來對付他一向信仰的聖帝。雷動深深看著伽列爾·山姆,輕輕嘆了口氣。
伽列爾·山姆點點頭道:“是的,你想的沒錯,我的確用了那種,被俘訓練手法。後來,我又發現了這個小小黑洞,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