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被抬上車的王老哥,露出猶豫的神色。
“少爺,你這樣斷定兇手就是王老弟,是不是有些武斷呢?”空叔露出思索的神色,道。
“哦?空叔有什麼高見?”武小歐揚了揚眉毛。
水榭眯了眯眼睛,好像已經猜到這個空叔要說什麼了。
“這個銀針是這位水兄弟從王老弟身上搜出來的,嫌疑也是他發現的,但是若水兄弟變了個戲法,把他自己身上的繡花針轉移到了王老弟的身上,這也未嘗不可啊!”空叔繼續道:“畢竟剛才只有水兄弟和王老弟接觸過!就憑這一點,水兄弟絕對不能洗脫嫌疑!若是如此,那麼水兄弟才是真正的內賊!”
“你胡扯!我大哥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尹飛看到空叔針對水榭,已經耐不住性子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空叔冷笑了兩聲:“每個人在錢財面前都會動心的。”
水榭盯著空叔,沒有講話。
武小歐眉頭皺了起來,盯著空叔,好像要從他的眼神中看出答案:“空叔,你想怎麼辦?”
“少爺,我的意思是,將這位水兄弟和他的同伴綁起來,如果此後並沒有發生什麼事,就證明他們是兇手,如果還有人死亡,那麼就可以洗脫這三位兄弟的嫌疑。當然,這只是我的意思,一切還要看少爺的決斷。”
頓了一頓,環視了一下其餘的鏢師:空叔繼續道:“少爺,大夥都是武威的老人了,你在這等重要關頭可不要偏向外人,寒了自己兄弟的心哪!”
好個伶牙俐齒!就這一下,可是把武小歐架到了兩難的境地!
但是空叔的話語很是在理;當然,這也把水榭弄的更加被動。
若是不綁,那麼如果繼續出現傷亡,則幾乎可以肯定是水榭所為!畢竟眾人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心思了!如果綁起來,那麼更是水榭不願意的!
別忘了武小歐曾經講過,兇手可能不止一人!
所有人都盯著水榭,看看他要做何舉動。
武小歐有些為難,沉著臉在一旁站著,也不吭聲,不知是在思考著什麼。
空叔又道:“少爺,你可要三思啊!”
水榭笑了笑:“好吧,把我三個都綁起來好了。”
“大哥!不可以這樣!”尹飛趕忙道。
“聽我的。”水榭對尹飛和簡凡投去了一個暗示的眼神。
“那好吧。”尹飛嘆了口氣,“來綁我吧。”
“水兄弟,你知道的,我很為難,請你體諒。”武小歐露出抱歉的神色,轉向一旁:“空叔,你來負責吧。”
“是,少爺。”空叔臉上掠過一絲如釋重負的笑容,從腰上解下一捆細細的繩子。
武小歐一看,頓時愣住了:“牛筋麻繩?空叔你什麼時候身上會帶著這種東西?”
“少爺,這個我一般出門走鏢都會帶著的。”空叔解釋道。
水榭冷笑了一下,伸出了雙手。
空叔也冷笑了一下,將牛筋麻繩在水榭手腕處用力纏了十幾圈,將水榭的面板已經勒出了紅印。
空叔如法炮製,又將尹飛和簡凡捆了起來。
“牛筋麻繩是我們武威鏢局所特有的,是用牛筋擰成數股,放在特製的藥材中浸泡一年,其質地堅韌,可抗刀劍。”空叔笑著給水榭解釋,那笑容怎麼看都顯得有一絲陰險。
水榭也不做聲,只是這樣捆著雙手,一步跨上自己的馬。
“走吧!”武小歐沉聲道。
“少爺,難道這就要走了嗎?嘿嘿!”空叔在武小歐背後冷笑,一道刀光驟然亮起,空叔的刀已經橫在了武小歐的脖子前!
“原來是你!”武小歐看著近在咫尺的刀鋒,面色淡淡,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