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談期間,蘇問蛇有意無意的提出,若兩宗同意由血魄修士重回主力部隊,那麼這筆高昂的僱傭金完全可以省下,只是這個提議剛剛冒頭,就被已經好氣的兩宗修士毫不猶豫的打壓下去。開玩笑,天狐青丘一十三層大陣,我們已經辛辛苦苦打破十層了,眼看著美味的大蛋糕就要擺眼前了,現讓你迴歸主力部隊,那我們之前的付出又是為誰辛苦為誰忙?
兩宗的毫不猶豫明顯讓蘇問蛇感到極為不爽,只是雙方都已經是騎虎難下的局面,他便是再不爽,已經付出極大代價的寒山院與苦寂劍門也不會稍退一步。蛇叔不爽的後果很嚴重,血魄修士本已很高的僱傭費用又被蘇問蛇極為無理的拔高一截,只是兩宗派來的代表明顯都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被連蘇問蛇冷嘲熱諷的連踢數腳,卻連一個屁都不放,你提價,我們接著,就是咬住血魄大軍不可進入天狐青丘的底線不放。
“唉”,兩方使者離去之後,便是蘇問蛇也頗為疲憊的嘆了口氣。“真不知道我當初的決定對是不對,由寒山院與苦寂劍門主攻,雖然大限度的保護了我血魄修士的有生力量,但讓這兩個宗門得到天狐青丘的百年遺產,也絕不是什麼好事。”
“師父是擔心剷除三族聯盟後,血魄聯盟不攻自破嗎?”紅玉柔柔的言語陰影處響起,朱鵬與紅玉自軍帳陰影之中聯袂而出,他們身為小輩,雖有軍職,但資歷終究不夠,卻不好三宗長輩高層簽定契約的時候旁邊直愣愣的站著。故而,兩人都帳篷的陰暗角度,既存又不顯眼。
“哼,若是盟約解除,真正應該擔心的,反而是他們,咱們血魄嶺此時此刻兵強馬壯,而寒山院與苦寂劍門近這段時間雖然關係熱絡,四處秀‘恩愛’。但真讓寒山院主力修士遠離寒山,幫苦寂劍門應對我血魄嶺,他們,敢嗎?”
“反之,讓苦寂劍門退守寒山也不可能,因為苦寂上人既不可能歸入寒山院,而寒山院也不可能任由獨享之地被他人佔去一半,那地方招徒弟授道本就困難,苦寂劍門若是去了,至少得分走一半擁有修道潛力的弟子,寒山院的那群老不死,還不得活活氣死。”
朱鵬的一番言語評論於嘻笑怒罵間切中要害,既把紅玉惹得掩嘴輕笑,也讓蘇問蛇隱隱點頭。“鵬兒,你有大局觀,並且能夠抽纏撥絲的分析問題,這一點非常好,玉兒遠不如你。但是,我發現你有一個缺點,那就是沒有長遠的戰略眼光,我從過去就發現,你似乎從來都不去考慮十年後的問題,這一點不好。高層涵養,既遠見,一個沒有遠見的修士,只能當一方頭目,卻當不了大族首腦。”
“蛇叔,不用十年,再過三年多一點,大家就得走一步看一步了,還十年,十年之後我們若還能活著,那就是一種勝利。”
當然,這種言論不能真的付諸於口,面對蘇問蛇的批評,此時的朱鵬只能合拳俯首,低頭稱是。“咳咳”劇烈的咳嗽,近一段時間,蘇問蛇管將身上的傷勢穩定,臉色回覆瞭如昔日一般無二的蒼白,但他卻多出了一個毛病,那就是有事沒事的就會咳嗽兩聲。
這似乎是病體未愈的模樣,只是不知是不是錯覺,每當朱鵬看到蘇問蛇咳嗽的時候,就感到一股異常危險的森寒氣息,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一條劇毒長牙,可以將自己一擊至死的冷血動物,正隱匿於陰暗中,正貪婪的看著自己。
好,蘇問蛇的咳嗽很快就結束了,當他抬起頭時,那股讓朱鵬周身汗毛直炸的危機陰冷感也漸漸消除。“剷除三族聯盟之後,秦王嶺的勢力格局大變,生存空間與靈物礦產都大大的空餘出來,有了生存空間,大家都不會再接著鬧騰廝殺,畢竟,我們身為修士,戰鬥的目的是為了修行與生存,而不是為戰而戰。”
“我們追求的是生,而不是死,無論自己還是他人。”蘇問蛇今日的話語之中似乎有著什麼特別的味道,似乎充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