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利弊甚至於威逼利誘,這些傢伙就是死不鬆口,其實是朱鵬用錯辦法了。
如果是朱三三做同樣的事情,她會選擇分而化之,不惜割裂出部分已方利益,也絕對不會讓血魄八宗聯成一片,到時候借力打力以她的外交手腕,不難在小損的情況下達成意想中的戰略目標。
只是截然不同的行事作風就決定朱鵬沒有這樣的行事手腕,或者說,朱鵬哪怕明知道委婉的手段更有利於短時間內賺取利益,他也不屑為之。“寧可正而不足,不可偏而有餘。”這是朱鵬多年來養成的桀驁氣度,深深影響了他的很多方面。
最終這一次會議以不歡而散告終,血魄八宗要求分割戰略法器使用與擁有權的要求嚴重觸及了朱鵬的心理底線,霸權不容分享,一些根本性的利益更是不容外人輕易染指。
只是朱鵬與朱三三不同的地方在於,朱三三面對這種情況會選擇一次又一次的開會,最後用種種利誘手法瓦解對方的聯合,然後才是爭取已方的最大利益,而朱鵬不同,他的選擇更加有效也更加野蠻,在散會之後,他直接派自己的親信手下去找紙符王家的家主“談心”了。
“在沒有力量的時候,外交就是力量。”從這句話來說,朱三三的執政理念沒有任何錯誤,但這句話還有接下來的一句:“在擁有力量的時候,力量就是外交。”朱鵬就是這樣認為的,而且還這樣赤·裸裸的蠻橫。
獨裁從來都意味著高效,在會議結束後的當天下午,紙符王家就被血魄城衛軍與血魄統·戰部的高手堵了個裡三層外三層,為首的是血魄嶺的外姓高層戰力,猛禽道人與妖刀高手妖紫蝠。猛禽道人不用說了,是朱鵬麾下做事多年的頭號打手,哪怕在朱鵬羽翼黨羽益發強盛的今天依然如此,而妖紫蝠也相當不弱,是血魄三老那個時代末期殘存下來的統·戰精銳。
他們兩人聯手,其實都不用血魄城衛軍與血魄統·戰部高手的助威,就已經可以壓制紙符王家的八成戰力。直接闖入紙符王家時,妖紫蝠一刀將一個紙符王家直系弟子剪頸斷頭,然後將那沾染著淋漓血水的奇異雙刃刀放在身前,輕舔刀頭之上殘存的鮮血,竟是一臉的嗜血與快慰。
“媽·的,少爺回來,咱們總算可以站出來透透氣了,這半年來我飽受打壓鉗制,都差點瘋嘍。”一邊言語,妖紫蝠一邊在遊走中控刀斬人,哪怕在紙符王家的激烈反抗中,他依然身影如鬼,縱橫披靡。
儘管沒有再肆意殺戮,但被妖紫蝠手中妖刀所割中斬到的對手,依然即時失去戰鬥力,特殊的刀配合特殊的刀法,讓被他斬中者,無論原本受到多大的傷口,都會迅速的失血,在短時間內就徹底喪失戰鬥力,甚至於多數醫療手段都對他的刀傷毫無補益幫助。
相比妖紫蝠的鬼魅兇狠,猛禽道人的遁術樸實,爪法打擊看起來也不那麼血腥兇暴,但在他手中倒下的王家高手並不稍少,樸實只是因為精練,簡捷只是因為追求實效。
妖紫蝠的滿腹抱怨於他沒有任何意義,很多年前開始,除了他的女兒之外,這個世界上可以讓他動容的事情就已經很少了。
“既然投身於少年麾下,身上自然會被印上供奉司一脈的痕跡,少年不回來,供奉司的政敵會打壓我們,與少爺親厚的勢力更不會重用我們,所以雪藏與打壓是必然的……現在,少爺回來了,你也將會因你的付出與眼光賺得大筆的利潤,聽說了嗎?少爺在上一次任務中的所得,若事情是真的,你我的付出很快就會得到最豐厚的回報。”
“你是說,築基丹!?”言語至此,妖紫蝠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本來只想將一個王家子弟劈傷,此時這一稍抖,卻讓那銳利無匹的刀光直接將那個倒黴的傢伙攔腰截斷,血水肚腸,流溢滿地,顯得汙穢無比。
與此同時,其餘的護城七宗也得到了血魄嶺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