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五人腳下驀然傳來巨大的震盪,轟隆隆的一聲驚響,卻是巨大的金屬吊欄梯,在碰觸實地後的震盪回聲。然而在這一刻,處在黑暗中東道主靈犀道人還沒有言語動作,一道道恍若黑暗中閃過驚電般的白熾厲芒便已經驀然明亮。
“嗆,當,當,當,轟隆。”一陣的劍鳴刀嘯,密集碰觸,巨響鳴音炸響不絕。
下一刻,秦月只覺得身前一處厚厚的冰層驀然破碎,明亮的光線忽然直接射入了原本漆黑的吊欄梯內,這一瞬間的光芒對映,讓已經初步習慣黑暗的秦月極不適應,當她以手遮臉,微眯著眼眸慢慢適應過來時,小小的鼻翼卻忽然微動,全身的毛髮都隱隱炸開。因為秦月驀然聞到了滿是腥味的人血氣息,剛剛有人受傷了。
當她一陣手忙腳亂的佈防,等到眼睛經過短暫的適應,漸漸恢復時,就發現眼前,除了靈犀道人站立在那破碎的冰層外。
寒山二老都已經抽出了一柄長長的冰藍長刀,只是抽出長刀的他們,手腕胸腹處卻慢慢向外灑著點點的血,因為朱鵬的劍光切割他們身體時,切割出來的創口極深極寬,所以滾燙的血大量噴出,哪怕在極寒地淵這種誇張的環境下也沒有立刻冷凝,秦月此時還可以看到一滴滴殷紅的血水從寒山二老的衣襬下灑下,然後在半空中就變成微凝的殷紅血珠,最後在地上砸出了一片淡粉色的破碎結晶,居然頗為豔麗。
直到確認秦月做好自身守備,看清楚了四周情景後,朱鵬才緩緩的將明亮的游龍收入劍鞘之中。
然後,他深深的施禮,對著寒山二老鞠躬,一臉誠摯的言道:“兩位前輩,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習慣有人在黑暗之中突然抽出武器,所以反應過激了一些,請二位長老見諒。”
聽著朱鵬的話語,寒山二老的兩張老臉都氣得血色殷紅,他們在黑暗之中驀然抽出武器,但卻被後發先至的朱鵬驀然出劍,生生攔截。
兩人默契聯刀,也不過在擋住朱鵬不過七劍而已,七劍之後,每一道劍光飄灑都破其聯合刀勢,切割其護體真元,甚至幾式劍招深深切割入寒山二老的手腕胸腹,若不是靈犀道人反應絕快,立刻將身後的封閉冰層強行震破,恐怕自己二人已經死在了眼前這個小廝手中。
看著眼前這個深深鞠躬,誠懇致歉的英武青年,寒山二老胸腹之間有一口淤積血氣逆轉,好險沒直接一口噴吐出來。
只是,面對朱鵬的致歉,他們卻不能不接受,更不敢不接受,不然此時此刻撕破臉皮,別說已受重傷的自己二人,就連掌教師兄,也必死無疑。看著眼前的朱鵬,寒山二老驀然深深明白了一句至理名言:“小白臉子,沒好心眼子。”
寒山二老嘴笨舌拙,但靈犀道人可不是不知變通之輩,雖然他們的確打算利用剛剛的環境打朱鵬一個措手不及,但此時既然失敗,自然也有與之相應的補救手段,擅戰者,未思勝,先思敗,就連街頭鬥毆的成型黑·社會都知道挑時間,選地點,準備武器人手與戰敗時的撤退路線呢,更何況寒山院一脈的精銳修者。
“哎呀呀,誤會,這可真是天大的誤會呀,極寒地淵酷寒冰冷,這個升降吊欄又久不使用,所以每次使用必被堅冰封閉,怒浪狂濤兩位師兄知悉這一點,所以剛剛一落地,他們便想抽出武器擊破冰層。卻沒想到,祭司大人居然如此敏感,劍術修為更是如斯精絕,靈犀佩服,佩服之至呀。”一席言語,讓有些稀裡糊塗的秦月慢慢品出味來,她把靈犀道人對寒山二老的動作解釋直接刨除,自然就得到一些實質性的情報。
比如說在降落那一瞬間,寒山二老驀然抽出武器,只是沒等他們的刀光砍向想要劈砍的地方,朱鵬腰間的劍器游龍就已經後發先至的與他們殺到了一起,而幾輪交手之後寒山二老就宣告負傷,這個時候發現情況劣勢的靈犀道人就全力撞開冰封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