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一身黑袍的光頭青年手裡持著一柄沾染著少許血水的奇特竹劍,遁身而至。人俊美,有氣度風儀,劍迅疾,寒鋒繞血綻,恍如朵朵殷紅眩目的妖異花朵。
哪怕敵群之中,哪怕縱意長劍,小心護持著身旁的嬌美師妹,卻依然從容不迫,顯『露』出高明的修為與極好的氣度修養。
只是此時,朱鵬微微調息,半開半合的眼眸之中卻並沒有他的影子,再俊美的男人也沒有美麗的女子值得賞玩,這是朱鵬長久以來的習慣。
“宮寒影拜見二代世伯鵬師叔。”
足足四年沒見的女孩,倒持著長劍,朱鵬面前輕輕的施禮,恰當的稱呼極低的姿態與她低頭時那微微流散而下的長髮,給了人一種極為舒服的視覺享受。
同樣輩分甚至相近年歲的兩個男女,戰陣之中同時向朱鵬折腰下拜,只是他們的稱呼卻截然不同。
苦寂劍門是血魄嶺長年扶持的鐵桿盟友,但也正因為如此,所以苦寂劍門的修士絕不願意血魄嶺的修士面前太過的低頭,這涉及一個自尊與底線的問題。
所以尹寂竹只按數年前的輩分稱呼朱鵬,事實上這也並沒有什麼錯漏處,哪怕是血魄族中,也有相當一部分弟子族人也搞不大清楚朱鵬的真實輩分,並長長因此苦惱。
至於宮寒影,這個一身藍衣勁裝的女孩卻是不願意和朱鵬直視相對,所以不惜折腰摧眉也要把朱鵬的輩分抬高一些,這也是一種自我保護心理。
搖擺手掌,對於面前兩人的心思並不意,朱鵬直接言道:“戰場之上,無需如此多禮,三軍皆進,可以的話,量不要放跑一人。”
這是削減反血聯盟有生力量的大好機會,縱然自己並不出手,朱鵬也不願意他人閒著,也不出手。
只是還不等暗暗鬆了一口氣的兩人領命而去,朱鵬低頭片刻,又改變了剛剛的話語命令。
“那個,寂竹,你先去率眾追擊,讓寒影這停留一下,我也有些事情想向她請教。”
叫開男人,讓人家的女伴留下,這算是什麼心思?可尹寂竹卻並沒有太過猶豫的意思,暗暗的和身旁的麗人交換眼『色』後,他便施禮而退,持著掌中竹劍,去前線爭奪那份幾乎唾手可得的顯赫軍功了。
這一場,是血魄聯盟針對反血聯盟少有的一次淋漓大勝,挫敗敵方計劃,打滅了兩隻元氣巨獸,大頭固然已經吃不到了,但如果能夠這場戰役的功勞簿上分上一杯,對於尹寂竹對於苦寂劍門都有相當的利益好處。
只是他絕然沒有想到,他這邊剛剛遁身而去朱鵬一掌大嘴巴子已經兇狠淋漓的抽了宮寒影那嬌嬌·嫩嫩的臉頰之上。
這一掌隔著護體真元罩,打得既不疼也不痛,但那股羞辱的意味,卻已經讓宮寒影原本白晰的臉頰被怒火與氣血頂得一片血紅甚至於扭曲,場四周並不少人,不少苦寂劍宗與血魄一族的修士可正看著呢,這也是尹寂竹放心離去的理由之一。
但誰能想到,朱鵬居然肆意到了如此地步。四周的苦寂劍客幾乎同時進前抽劍,只是他們剛剛要有所動作,便被四周的血魄修士隱隱制約鉗制了。
前面就已經說過,朱鵬這幾年來已經豎立了威信,哪怕統·戰部中,也有不少修士願為其效力赴死,兩代父子苦心經營,若不出點成績效果,簡直就是對朱鵬與朱鐵鎧大的汙辱。
注意到四周隱隱的包圍,宮寒影幾乎把口中的銀牙咬碎,才生生吞嚥下即將發作的脾氣。
“朱師叔為何支開尹師兄,又為何羞辱寒影,請師叔說個明白,不然哪怕朱家兩代戰功彪炳,聲威赫赫,恐怕也沒有隨便羞辱一個大長老直系子女的權力。”
一番話語連削帶打,先說朱鵬支開尹寂竹,隱隱有朱鵬不敢尹寂竹的面前放肆,只有肆意羞辱弱女子的膽量本事。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