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片刻,王子服看看身周眾人,朝前方天羽子躬身一禮,指著眼前一枚玉牌,率先出聲,道:“師祖,弟子便選那第三個玉牌。”
天羽子點點頭,屈指輕彈。一道白色真元疾射而出,“啪”一聲輕響,第三個玉牌應聲騰起,直直飛到王子服面前。
王子服抬手一接,捏在手中,也不檢視,躬身又禮,起身走向臺下。
有了開頭也便有了效仿之人,接著剩下之人也一個個言出自己中意的玉牌,待接得玉牌同樣轉身離臺而去。
郎飛與朱罡列排在最後,待其餘之人選牌走後,天羽子看他二人一眼,輕聲對郎飛言道:“如今只餘其二,你選哪個?”
郎飛躬身一禮,也不忖思,隨意選了一個玉牌。老道真元打出,他同樣抬手接過,回頭翹翹眉角挑逗呆子一眼轉身而回。
朱罡列白他一眼,邁步走到天羽子正前傻笑不停。那老道嘴角微微一笑,道:“這剩下的一枚,便只能給你了,且接好。”
“啪”白色真元破空,一下打在玉牌邊緣。那呆子看著一抹晶瑩來到胸前便就抬手去抓,不成想,一撈卻接了個空,晃眼間又見那晶瑩來到胸口,他又合身去抱。
一撲之下,眼見將之一把摟在胸口,未及,突覺一股大力傳來,呆子慘叫一聲,被那股巨力帶著連翻了幾個跟頭,最後一滾,趴了個狗吃屎。
“哎吆,哎吆。”半晌這呆子摸著屁股貓腰站起,盯著滿是笑意的天羽子抬手一指,嘴中道:“你……你……”
他這正想口吐渾言,卻忽然看到天羽子眼神一變,目光鋒銳,直若出鞘利劍一般,嚇的呆子也顧不得出言不遜了,抱著玉牌,貓著腰一路跌跌撞撞的跑下臺去,他走的急,也不顧儀態,那狼狽相一時間惹的觀戰眾人大笑不止。
見呆子逃回人群,天羽子也是一樂,飄身騰空,轉身形,將手只是一招,“嗖”巨劍直插天際,化作一道流光伴他而去。
待跑到人群之內,及站定,呆在才敢出聲,罵罵咧咧的道:“老雜毛,你且等著,總有一天朱爺要將你那紫須拔個精光。”
雪婭聞得他言輕聲一笑,打趣道:“這呆子,說出此等話,若真有那日,你豈不是落得個欺師滅祖的罪名。”
朱罡列歪著脖子,將胸脯一挺,吵嚷道:“哪個叫他當眾作踐於我,莫說拔光鬍鬚,俺還想將他剃成禿賊哩。”
這小子越說越上勁,他揹著玉臺,混沒注意到這第一場已開賽,一個白衣道人正挺身而立等待對手。
郎飛看看手中玉牌,見其上書個“四”,又見那白衣道人的對手久不登臺,他心中奇怪,轉頭打斷他們二人的談話,一把扯過朱罡列,道:“那呆子,你玉牌幾號。”
“有,有,有”呆子說著在懷裡使勁掏了掏,蹭騰半天摸出一方玉牌。“唔,一!飛哥兒卻是個一,哈哈朱爺今日趕了頭陣。”
他這正開心,卻不想被郎飛一巴掌拍在後腦。“樂個甚勁,那對手正待你上臺哩。”
朱罡列一愣,急忙回頭觀,果見臺上站了一人,怪叫一聲,呆子慌忙轉身,撩起下襬,抬腿邁步,拽身形直往臺上奔去。
待他“蹬,蹬,蹬”快步上得臺來,守臺長老嗔怪的望他一眼,拿這總是來遲的呆子無奈,又見他只是傻笑,冷哼一聲道:“如今俱已到齊,便開始吧。”
二人點點頭,拱手相送長老下臺,這才轉身形互相打量。朱罡列這貨的白袍上油漬斑斑直如終日下廚的伙伕,身寬體肥還賽經年老豬。反觀其對手,銀裝欺雪,一塵難沾。近觀,眼精緻,眉雕琢。遠觀,身切磋,神飛揚。
朱罡列這廝見不得小白臉,斜楞著眼眯著眼前之人,陰陽怪氣的道:“吆,小師侄,不成想你我竟是同脈,合該多親近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