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吧。”
郎飛瞥她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那老鴇見此,愈加恭謹,臉上堆笑,道:“公子,小奴知您不是一般人,萬望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念在小店與那積雷仙山弟子有些許關係的份上,就饒了我等吧。”
“嗯?”郎飛再次掃了一眼廳內裝潢,暗道一聲“難怪”。此等煙花妓館即便放在那王朝大都會中亦屬上上之品,怪道眼下小鎮怎配擁有,卻原來與積雷山門人有關。
既然中間夾了這層關係,再者那老鴇倒也算恭敬。郎飛亦不好過分為難這群女子,遂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冷聲道:“下不為例。”
言畢,掃視一圈,竟未見早先進來的悟真子,不覺微一皺眉,問道:“早些時候,你說的那花月與花嬌在哪?”
老鴇聞說,知道他在尋悟真子,忙忙的啟齒一笑,答道:“那位爺適才進來時點了幾樣小菜,想來正在二樓雅間飲酒作樂。公子請隨小奴來。”說完,側身一閃,頭前帶路,噔噔噔走上樓去。
郎飛又轉頭怒瞪了幾個露出俏臉來瞧他的諸女一眼,唬的那些姑娘們又一聲驚呼,方才邁開步子,緊追老鴇而去。
待上了二樓,沿一側遊廊轉了個彎,行至一間門樑上掛著“蕙”字的閨閣外,老鴇敲了敲門,喊聲:“花月……”
“哎……媽媽稍等!”不多時,門呀的一聲開了,郎飛站在老鴇身後,透過縫隙向內看去,就見悟真子正坐在一張繡桌前,左邊摟著個嫵媚多情的俏佳人,右邊抱著個小巧玲瓏的美嬌妾。除此之外,旁邊還圍坐著四五個陪酒女子,那前時所見的花嬌亦赫然在列。
見此情景,郎飛苦笑不已。那老鴇側身閃出,指著屋內猶未察覺門外來人的悟真子道:“公子,這不就是那位大爺?你看,小奴可不曾虧待了他!”
郎飛未作回答,閃身步入房內,將那四五個陪酒的姑娘唬的打了個愣,連那悟真子左摟右抱的兩個也不禁一陣錯愕。
“師父……”
郎飛叫了一句,不見悟真子作答,又叫了一聲,仍不聞他回應,不覺仔細一瞧,卻見這憊懶的廝嘴角流著一縷口水,正直勾勾的瞅著他左臂彎裡妖嬈女子的酥胸海吞口水哩。
見到眼前這幅場面,郎飛搖搖頭,長嘆一聲,只得閃身往外走。
“且慢!”才轉過身,未走兩步,忽聞身後傳來悟真子的聲音。郎飛急轉頭看去。就見悟真子一臉古怪的望著他,半天方才憋出一句話。“那……那‘見底兒倒’還有沒?”
郎飛見他都到了這般田地還牽掛著那“見底兒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冷著臉,甩手道:“沒有?”
“沒有?”悟真子不幹了,好言勸開身邊二女,走近郎飛,一把拽住他的手腕。“還……還有沒……有?不……不給,你……你也別想走。”
這算啥?學著七姑八婆無理取鬧了?被悟真子使力握著,郎飛左掙掙不脫,右甩甩不掉,不得已,只好嘆了口氣,將那假冒偽劣的美酒“見底兒倒”又拿出一壺來。
卻原來下山之前,郎飛生怕一壺放不倒悟真子,於是多弄了幾壺,不想弄巧成拙,倒反過頭來被悟真子揚言勒索。
“還……還有,全……全拿來,否……否則你今天別……別想出……出這個門兒!”
“你……你說我這不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何苦來哉。”郎飛一時哭笑不得,無奈,只得將僅剩的三個水晶壺一股腦兒全都拿了出來。“喏……全在此處了,多一口也沒有了。”
那悟真子察言觀色片刻,才算信了郎飛所言,將四壺“見底兒倒”一把抄在手中,寶貝似的抱在懷裡再不鬆手。
“你……你且……回山去吧,為……為師樂呵夠了,自……自然會回去的!”說罷,一轉身,將郎飛拋諸腦後,復回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