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帶,按在那面戊土旗上。
“說不得只好拼了。”郎飛臉上露出一絲決然,正想孤注一擲。放在須彌帶裡的手指忽然又碰到一物,卻是那杆幽魂百鬼幡。
一瞬間,郎飛腦中忽然劃過一點靈光。“咦,不若這般,或可比原來打算更為保險一些。”
九條黑龍越收越緊,眼見已將郎飛逼至絕境,蒼邪子嘴角泛起一絲笑意,正待結果郎飛性命時,忽見他手中丟擲一物,灰氣迎風一蕩,見是一杆長幡,其上傳來陣陣尖利的鬼叫,隨後一顆天鬼頭顱浮出幡面,駭人的大嘴開闔,倏然間噴出一股灰氣,灰氣直撲九條黑龍,稍微阻了阻九龍收緊之勢。
“蒼邪師叔且慢,請聽師侄一言。”
郎飛拿出幽魂百鬼幡時蒼邪子不禁一愣,此時又聽喊他師叔,忙將術訣緩了下來,略略放開郎飛一些,皺眉道:“你是誰?你怎麼會有這幽魂百鬼幡?”
想那幽魂百鬼幡的煉製之法乃是天鬼宗不傳之秘,非核心門人不可祭煉,若說在雲繁星三宗手上留有幾桿,蒼邪子還有幾分相信,可若說長青十宗也有,他是一百個不相信,更別說此時此刻出現在一個築基門人手上了。
眼見身周煞氣趨緩,郎飛心中鬆了一口氣,暗喜自己賭對了,又聞得蒼邪子之言,想了一想說道:“蒼邪師叔,小子的真實身份乃是天鬼宗門人楚幽子,因奉宗門密旨,領細作之職,混入積雷山,伺機而動。”
蒼邪子又仔細看了幽魂百鬼幡一眼,認得是真品,又聽郎飛言他法號乃是楚幽子,正合天鬼宗築基一輩取名規則,再兼之前郎飛抵禦住了黑獄天魔幡的惑魂術,考慮到骨都界三宗分屬同源,惑魂術在天鬼、天妖二宗修士面前的效用一向大打折扣,心裡便將郎飛之言信了大半,於是收術召還煞氣,並將那杆黑獄天魔幡放回須彌帶,隨後邁步走到急劇喘息的郎飛身邊,緩了緩顏色,道:“這麼說來,你果真是天鬼宗派來長青界的細作?”
郎飛抹了把冷汗,收回幽魂百鬼幡,邁步來到蒼邪子跟前,半蹲下身形,抱拳作禮道:“是,不想在此地遇到師叔,對於縛魂師兄一事,師侄委實慚愧的很。”
“不妨。”蒼邪子冷哼一聲道:“此事怪不得你,假如你因出手相助縛魂子被識破身份,豈不有違師門之命。”話罷,蒼邪子頓了一頓,又道:“還好你及時拿出幽魂百鬼幡,若不然,師叔我此刻已然下了殺手。”
郎飛此時仍舊半蹲著身子,聞言也不抬頭,只是答了一聲“謝師叔手下留情”。
在蒼邪子看來,郎飛是深悔沒有救下縛魂子,心中自責,不好意思起身。
他只是自上而下看了一眼,並未將郎飛這一莫名其妙的舉動放在心中,自以為憑藉煉精後期修為,在這長青界只要不遭遇同階修士圍攻以及化氣老祖,是怎麼也不可能有性命之危的。也該著蒼邪子時運不濟,若他不是如此麻痺大意,定會看到這小子身周的氣勢有些不對。
因蒼邪子未曾多想,眼看他低身不起,不覺皺了皺眉,只好伸手去攙。不想才一伸手,忽見郎飛猛然抬起頭來,眼中精光一閃,卻將身一縱,直挺挺朝著他胸口衝來。
“不好!”蒼邪子心中一驚,口中喊道“小雜種,你詐我。”一邊說著,一邊將真元運轉到極致,一手在胸前結盾,另一隻手掌自半空狠狠劈下。
眼見蒼邪子一掌劈下,郎飛早有準備,腳下電光一閃,側身讓過真罡刃,順勢一頭鑽入蒼邪子肋下。此時此刻,但見他雙臂上紫褐色電弧直閃,絲絲縷縷的血肉四下飛濺,煞氣與青雷蔓延而出,自肩頭至指尖化作兩把奔雷長劍。
此時此刻,郎飛的表情扭曲到極點,一口鋼牙直咬得咯咯作響,一面忍住痛,一面將左臂抬起,對準蒼邪子護住心窩的右手扎去。
“哼,狗雜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