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這血煞上人竟然捨得一下動用六張防禦符籙。由此看來,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拿下這赤金香爐了。
此時青鈞上人仍同風冥上人鬥得難分軒輊,以他的本意,本是寄希望於鎮魂強阻上血煞上人一阻,不拘是雲霞仙子亦或是禪心上人趕上,必然能攔住魔宗二人,到那時究竟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哩,可誰成想血煞上人竟捨得一下祭出六張王階符籙,登時將青鈞上人唬了個愣,因又要應付風冥上人,又要指揮鎮魂槍,險些沒被心皇八景燈的焚心火燎了眉毛。
就在眾人心驚之時,鎮魂槍已然同雕刻著龜靈形貌的冰晶盾牌撞在了一起。先是盾面上湧起一股徹骨的冰寒霧氣,肉眼可辨的霜白色冰花瞬間爬上了鎮魂槍的表面。
及至盾面與槍尖蛇信相觸,好似不堪忍受冰盾的挑釁一般,槍桿上的血紋一閃,槍尖下方鐵骷髏的三對瞳孔中血焰一閃,蛇信處倏然電射而出一點殷紅,雙方相持片刻,猛聽“咔……咔”的一連串細密脆響,冰晶盾牌表面一瞬間爬滿了密如蛛絲一般的裂痕,最終嘭的一聲四散做無數冰屑,繼而化作點點光斑消散無蹤。
眨眼間一張王階符籙便化為烏有,郎飛不覺驚呼一聲:“好生霸道的鎮魂槍!”話未了,蛇槍已然穿透第二面冰晶盾,餘勢不衰,仍舊筆直向前刺出。
於此同時,自始至終未有一絲停頓的血煞上人已然來到妖閻上人面前,因雲霞仙子被之前玄冥封獄丹的餘波震退,禪心上人一時間又難以趕上,血煞上人一伸手,輕而易舉的抓住妖閻上人掌心所託的僅有拳頭大小的赤金香爐。
恰在這時,聚神突的效力消退,妖閻上人也自呆滯狀態下回過神來,還沒等他弄清楚是誰出手陰的他,一抬眼,可可的看到血煞上人。未等他有所反應,對面牛角頭盔下忽然射出兩道精光,但見血煞上人空閒的另一隻手真元急吐,瞬間射出一道烏黑的光華。
此時妖閻上人尚有些弄不清狀況,下意識的舉起空閒的一隻手來,真元吐出,同樣打出一道血紅色光華。
轉瞬間一黑一紅兩道光華相交,繼而傳來一陣悶響。受反震之力影響,妖閻上人立身不穩,頃刻間向後倒退數步,早先掌心託舉的赤金小香爐也順勢被血煞上人一把奪過,抖手拋入腕部虛空鐲內。
“呃……”見到掌心的香爐入了血煞上人的口袋,妖閻上人這才醒悟過來,一瞬間紅起耳根,怒由心生,竟不顧儀態的指著血煞上人跳腳罵道:“你個老不死的烏龜王八蛋,那赤金香爐分明被我所得,卻為何又欺心自我手中奪了去,血煞老兒,你……你竟敢背棄我們的盟約?”
見寶貝進了自己口袋,血煞上人此時哪還有方才祭出六張王階符籙的那副肉痛表情,聞言只是淡淡一笑。“妖閻老兒,是你自己直愣愣的呆在原地不動,若非老夫拼著損失六張王階符籙為代價上前收了,這寶貝豈非落入正道修士手中了?”
妖閻上人被他這番話說的一愣。這話說的倒也有鼻子有眼,方才眼看著赤金香爐就要成為自己的囊中之物了,可不知怎地只覺額心一痛,然後便是暈眩感襲來,再睜眼看時已是如今這番場面了。認真說起來,致使自己前功盡棄的原因正是那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手段。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有此神通呢?雲霞?禪心?青鈞?亦或是血煞、風冥?不可能!據他所知這五人皆無此等玄奧手段!那會是誰?現如今場內之人除了他們就只剩下郎飛以及雷煞、屍煞二人了,可眼下二人被小白兒追在屁股後面逃得不亦樂乎,一來沒時間,二來也沒能力算計他。剩下的就只剩郎飛了!
“怎麼可能?這小子一身修為有限,不過全仗著一虎一鳥才能在眾人面前耀武揚威。若說他神識超過自己,又有神識攻擊手段,這絕無可能!”
想到這裡,他腦中忽然靈光一閃。“難不成……難不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