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的地方。
死亡不算太可怕,只要及時趕到,護住對方的靈魂,她也能為其重塑肉體。
一個也是,兩個也是,三個也一樣。
蕭清抬頭,與它對上視線。
一顆眼珠,在黑洞中央沉浮,這是蕭清這麼認真且仔細的觀察著……它。
看上去保養的不錯,沒有什麼紅血絲,深褐色的瞳仁中透出一抹腥紅。
原本一直裝死的天道在一開始蕭清與眼珠的對視中就投來視線。
就好像祂一直在等這一時刻。
下意識的,蕭清與眼珠做出同樣動作。
眼珠上翻,露出眼白。
唯一不同的是蕭清有嘴,翻白眼的同時還可以罵罵咧咧。
她揉著眼睛,果然,以她現在的實力,對上這種非人的生物還是有些勉強,才不一會兒就感覺眼睛要炸了。
蕭清做出這些也有另一層目的。
乾苦上前伸手遮住她視線,被控制的清涼的靈氣滋潤著蕭清疼痛的眼睛,她附身在蕭清耳邊低語,似是一陣清風,也似一種暗號。
蕭清在拖延時間。
目的是為了讓乾苦更好的探究此地發生的事情。
雖然中途因天道的插入擾亂了部分,但整體來說,乾苦還是透過眼前局面得出了不少結論。
“走吧。”
最終,這場對峙以秋月白離開告終。
離開並不意味著輸了。
他們幾乎將大部分來到明燭大陸的魔修吞噬一空。
如果他們的目的的煉製人丹的話,那以這種結果來說簡直是大贏特贏。
“這並非懼怕。”
離開之前,他們再次重複了一遍。
“總有一天我們會贏。”
蕭清站在原地。
或許他人覺得這話是在說給蕭清,但蕭清清楚,這話越過了她,是在向另一個存在宣戰。
只是,看著秋月白的背影,蕭清心底也生出幾分疑惑——歸期呢?是死了嗎。
他們走後,蕭清詢問了半晌溯溪跟著她進入匯溪閣的那幾個人去哪了。
雖然是做出來用於消耗的日拋或者月拋品,但也是從千機閣出來的,能帶回去一個是一個。
但溯溪自開口讓蕭清別管他之後就一直低著頭拒絕和任何人交流,蕭清無法,只能等回去後再議。
***
殘餘的零星修士無力逃離這個地方。
散修倒還好,風裡來雨裡去慣了,況且這裡還是那麼的安全。
畢竟現在人都沒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傷勢也不一定輕得過他們,都是需要修養的時候,誰會再那麼沒腦子去偷襲別人呢。
宗門世家子弟卻是不得不留下。
以他們現在的狀態,別說能不能回去了,就算是可以,恐怕回去後也是個給人做養料的下場。
所以一時間,場面形成了空前的和諧。
溯溪傷的不重。
畢竟他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折斷了四肢封住了經脈束縛在地上,倒也沒受多麼嚴重的傷,所以在蕭清為他解開束縛後,他只調息了片刻就恢復了大半。
對他打擊更大的是心靈與理智上的折磨。
本身魔修就容易生出心魔,尤其是這種創傷過大的,可能哪天吃著吃著飯就心魔突生要麼勘破心魔要麼死。
看著溯溪又有那麼一瞬間想要變回初見時那瘋瘋癲癲的模樣,蕭清警惕了一路,思想在殺了他和捆住他之間做鬥爭。
不過幸運的是,回去的路上在屍骨堆中發現了不知何時掩埋底下的玉錚雅,對方斷了一條手臂,傷勢頗重,但胸口還有著起伏,生機還未斷絕。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