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飛在雲霧之中,賢宇獨自一人盤坐在小玄子那寬大的背脊之上。他雙眼微閉一動不動,看在眾人眼中就猶如一尊石像一般。東方傾舞看著賢宇的模樣眉頭微微皺起,思量片刻她身形一轉飛到小玄子的背脊之上。小玄子略微回頭,見東方傾舞站在自己的背脊之上,它只是咧開大嘴笑了笑便轉過了過去。東方傾舞立在賢宇身旁並未立刻開口,只是靜靜的看著前方的雲朵。那看似柔弱的雲朵實則無比的堅韌,無論受到多大的衝擊都會重新融合。
前方的卓非凡見東方傾舞主動上了小玄子的背脊,心中雖然惱怒但他也未說些什麼。在他看來,賢宇早晚都要死在自己手上。就算賢宇身上有法寶座下有玄武獸他也不懼。他在暗賢宇在明,卓非凡只知道一句話,那就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你身上不適?”東方傾舞雙眼依然注視著前方的雲朵,口中卻問道。
賢宇微微睜開雙眼,他同樣看著前方的景色道:“沒有。”賢宇的回答很是簡短明瞭,若是在別人聽來定覺賢宇這是對自己無禮,但東方傾舞卻不那麼覺得。
“無傷,那就是有心事了。”東方傾舞學著賢宇的樣子盤膝坐於小玄子的背脊之上接著問賢宇。若是放在往曰她是絕不會對一個男子說如此多的話,至於自己為何與賢宇說那麼多的話東方傾舞並未深究,她只隨心而為罷了。東方傾舞此舉,正是應了道法自然之理。
“唉,我只是在想修行之人就一定比凡人過的好嗎?”賢宇頓了頓接著道:“修行之人縱然有了高絕無敵的法力又能如何?看似逍遙自在,一旦動起手來也從不手軟。這修行界之中的修士有那個手上沒沾染過鮮血?無論正道也好邪道也罷,兩者皆為天地生靈卻要互相殘殺。不僅如此,正邪兩道的殘殺甚至波及到平常百姓。這平常百姓有礙著正邪哪一家了?為何卻要為正邪之爭死於非命,更可悲的是他們根本不知自己究竟是為何而死的。會不會是因為我們太高高在上了,所以就覺得自己高不可攀。雖說整曰裡說要以天下蒼生為己任,但我們又為這天上蒼生想過多少?”聽了賢宇的話東方傾舞愣在那裡不知該說些什麼,
賢宇看到東方傾舞那愣愣的神情心中一陣苦笑,他知道自己說的話東方傾舞肯定是從來都未聽過的。如東方傾舞這樣從小在玄然宮長大的弟子,從小就被師父長輩教導天地之道,憐憫蒼生之道,又何時聽過如賢宇此刻說的言論。見東方傾舞久久未語,賢宇接著道:“沒錯,正道在邪道殺害凡人百姓之後確實出手打擊了邪道,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不該死的活不過來,該死的卻活的好好的。有沒有人想過,這正邪之爭究竟起於何時,因何而爭呢?”
“起於何時?因何而爭?”東方傾舞喃喃的重複了賢宇所說的最後一句話,沉默半晌她抬起頭來對賢宇道:“我雖不知你說的那些是對是錯,但我知道一點。若是我等不出手阻止的話那凡人百姓死的就會更多,就好比八百年前,若不是我們正道中人將邪道逼入極北之地,那此刻人間還不知會變成什麼樣。且不論你的那些道理是對是錯,就算你所問是對的,那也需歲月去證明你的說法,若你想知對錯那就要將自己變得更強,只有如此你才能找到因果。”
賢宇聽了東方傾舞東方話默默點頭,沉思片刻便抬頭問道:“想要知道對錯為何要將自己便的更強?為何只有強者才知那因果?”
東方傾舞抬頭望了望頭上彷彿觸手可及的天穹道:“因為只有天才知你所問之事的因果,只有你修成正果,或許就能找到那因果了。”
賢宇聽了這話臉色立刻就苦了下來道:“聽師父和師兄說就算我等能存世到渡劫之期也不一定能成正果,十之九死啊。近十萬年來更是無意修道之人得以飛昇,看來這因果我是找不到了啊。”賢宇的臉雖說苦著,說出的話也很洩氣,但東方傾舞分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