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為什麼動物會說話?
這種事情難道不是司空見慣的嗎?不過,的確有些動物不會說話沒錯啦,所以我常常會覺得它們很可憐,但是它們「喵」的聲音很可愛,比所有會說話的動物可愛一萬倍。
搬到杜王町的那一年,我在雪洞外面撿到了一條博美犬。
——
「那麼,解決了軍艦鳥先生的事情之後,我們要去做什麼呢?」南山泉無所事事地開著車在路上閒逛,「或者說您還有什麼想要拉攏的目標嗎?」
「暫時沒有了吧。」乙間輕響漫不經心地敲著扶手,「我看上的人都還不在杜王町呢。」
「需要我動手做點什麼嗎?」南山泉善意體貼地詢問道,「雖然我的能力在杜王町外沒什麼大用處,但製造點小契機還是足夠的。」
「沒關係啦,他們很快就會過來的。」乙間輕響拉長了語調,「畢竟……這可是『命運』嘛。」
「是啊,這就是命運。」南山泉贊成一般道,「對了,關於我上次拜託你的那件事——」
「——南山,現在立刻停車。」
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乙間輕響冷聲打斷了南山泉的話語。
在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乙間輕響意思的時候,南山泉的身體已經誠實地執行了乙間輕響的命令,在飛快確定後方沒有車子之後狠狠一腳踩下了剎車。
轎車毫無道德心地停在了道路中間。乙間輕響拉開車門,踏進了旁邊的小巷。
南山泉嘆著氣把車停到路邊,往小巷中看了看,腦中飛快地想起了這裡的地址,進一步獲取了此時在小巷中發生了什麼的情報。然後他思考了一下乙間輕響那除了弱雞之外沒有其他適配形容詞的體質,平靜地從駕駛座與車門的空隙中拉出了一把銀色的摺疊遮陽傘。
他提著遮陽傘下車,落後乙間輕響兩分鐘踏入了小巷。
兩分鐘前。
乙間輕響踏入小巷深處的時候,裡面的好戲正上演到最高/潮的時刻。
似乎是厭倦了拳打腳踢,黑髮妹妹頭的少年被圍堵著他的人一拳狠狠砸到了牆壁上,虛弱而痛苦地順著牆壁滑倒了下來。他痛苦地在角落裡蜷縮著身體,喉間發出了如同小獸般的悲鳴聲,殷紅的鮮血從他的額角的傷口流下來,被臉上沾上的些許髒汙抹開,汙染了他那張精緻的臉蛋。
乙間輕響:「……」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抱歉,稍微打擾一下。」乙間輕響的臉上掛回了溫和的笑容,但那雙眼睛裡沒有一點笑意,「請問……你們在做什麼呢?」
溫柔的嗓音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就連妹妹頭少年都勉強抬起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早晨的陽光給小巷的邊緣燙上了耀眼的金色,高樓投下的陰影卻正好覆蓋了他身處的這塊區域,身穿校服的少女站立於光明與黑暗的交界處,光明中的美麗的白髮宛如流淌著的陽光,黑暗中的那雙淺紫色的眼眸卻彷彿明明滅滅著暗色的火。
她似乎在笑,又似乎完全不在笑。
她或許只是平平淡淡地勾起了嘴唇,向著驚擾了她的他們,做出了一個類似面具一樣的表情。
而在她帶上笑臉的面具之後,他看到一股巨大的陰影自她背後升起,那近乎無盡的扭曲與晦澀之中,緩緩睜開了一雙躍躍欲試的眼睛。
他彷彿聽到惡魔向渺小人類宣告既定的死期。
而打破這近乎凝滯的氣氛的,是小巷內不斷響起的、人體倒下的聲音。
鬆鬆垮垮地握著武器的男性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小巷內,一邊若無其事地甩掉雪白刀刃上的血跡,一邊轉頭向著惡魔露出了雲淡風輕的微笑:「乙間小姐。像這種小角色完全不配髒了您的手和眼,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