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立竿見影的消噪效果造成了空條承太郎總能在第一時間意識到水無月眠的出現,從而對她產生了一絲無法避免的好奇心,不過也僅僅只是好奇心而已。
回憶結束,空條承太郎簡單地說:「一副冷淡又心事重重的模樣,即便被人搭話也只會停下腳步,禮貌地靜靜地等待著對方說話。」說著他又將視線轉向了花京院,「說起來,花京院你剛剛說了『以前聽說過一些和她有關的事情』吧。」
「嗯,我之前……」
那時候的花京院剛想說什麼,身體就突然晃了晃,整個人向前方傾倒了下去。
他們手忙腳亂地把花京院典明送去醫院,但在半路花京院就清醒過來,他看來沒有什麼問題,只是神情稍微有些恍惚,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向他們微笑著表示沒問題。
之前關於水無月眠的話題就這麼被放置了十年。
現在的花京院卻再次提起了這件事。
「你之前在香港也提起過。」承太郎直接問出了口,「究竟是什麼傳聞?」
「倒也沒什麼。」花京院笑吟吟地繼續往前走,「就是曾經聽人說過一個故事,故事的主角是他少時的好朋友和水無月眠。故事的分類算是個情竇初開的愛情故事。」
承太郎:「……呀嘞呀嘞daze」
他已經開始後悔那麼認真地對待花京院提起的話題了,甚至覺得好友是不是在調侃他。
誰想他剛剛放鬆的下一秒,花京院就輕鬆地扔下一個重磅炸彈:
「不過很可惜,故事是以水無月眠的死亡落幕的。」
空條承太郎止步,花京院卻仍然在向前走。
他的聲音和緩而鎮定:「這個故事的開頭是好友a在放學回家的路上被人綁架。」
綁匪盯上了出身於富豪家庭的好友a,在他放學回家路上偷溜出保鏢視線去找同學玩的時候將其綁架。在綁匪打電話來要贖金之前,a的家人與保鏢照著班級名單一家家上門尋找,卻始終找不到a的蹤跡,直到來到了名單上的最後一家。
那就是水無月的家。
開啟門的是水無月眠的母親,妝容精緻的女性笑容疏離客氣,在他們問及a在不在家中的時候,拍著房間門喊出了在做作業的女兒。長相精緻得彷彿會活動的人偶的少女從房間探出半張臉,對著他們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清冽的聲音平靜:
「a君……怎麼了嗎?」
「可能去別的班級的同學家玩了吧。」a的父母笑著安撫了少女,然後匆匆離開了。
接下來,就是a視角發生的事情。
他被打暈了扔進倉庫,倉庫門前有兩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把守,他被牢牢地捆住動彈不得。他已經看到了綁匪毫無掩飾的臉,知道自己倖存的機率低到不存在,只好躲在角落裡掉著眼淚瑟瑟發抖。
就是這個時候,他聽到了什麼響動的聲音,然後又是一陣咚咚砰砰的動靜。
安靜下來之後沒多久,打著電筒的水無月眠出現在了面前。她咬著手電筒用牙齒卡住開關,迅速且輕柔地為他解開身上的繩子,然後拉著他飛快地離開了倉庫。現在的天氣是傾盆大雨,冰冷的雨點打在他們的身上,寒意侵入骨髓,但他與水無月眠掌心相觸的地方又出奇地滾燙。
燙得他整個人都忍不住發抖,拼命地把握住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
手電筒的光在雨夜裡隔著很遠都清晰可見,他很想提醒水無月眠這樣會暴露,卻在觸及她冷靜神色的時候把話憋了回去。
之後,他們互換衣服,她細緻地指導他逃跑的道路,然後給了害怕的他一個充滿勇氣的擁抱。他帶著從水無月眠那裡借來的勇氣離開了地獄,包裹在警察先生帶來的毛毯中紅著臉思考,之後該怎麼報答那位從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