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京院輕輕搖頭。
阿布德爾則思考了一下,提問:「我一直很好奇,舊日圖書館的目的是什麼?雖然我們的同伴曾經向我們解釋過一次,但希望您也能向我們說明一下……如果您能答應就再好不過了。」
「既然諸位是顧問的朋友,那當然是沒有任何的問題。」秦千燈微笑了一下。
「舊日圖書館宗旨是守望與保護人類文明的燈火,也會儲存已毀滅的人類文明的舊日歷史,讓它們在此處得到變相的傳承,所以你們看圖書館外面是個很熱鬧的地方吧?」
「而與我們算是敵對的荊棘議會……則認為如果放任人類文明繼續發展下去必然會導致世界的毀滅,所以將有人類與科技同時存在的世界都判斷為失格世界的備選,隨時準備召喚邪神對那樣子的世界進行名為神罰的審判,也就是所謂的大清洗。」
「圖書館的這宗旨和眠說的可不太一樣。」花京院說。
「每個人對宗旨的解讀都不一樣,我允許圖書館的每個人對宗旨有著不同的理解——只需要不違反我們守望與保護的宗旨。」秦千燈倒對這一點沒覺得意外,「顧問很重要,按照她的想法去做也沒問題。」
水無月眠看了秦千燈一眼,嘴角弧度略微往下,看起來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是這樣啊。
花京院和阿布德爾同時感受到了之前那種不爽感的來源。
秦千燈雖然自詡為人類文明燈火的守望與保護者。
但只是一種居高臨下的憐憫態度罷了。
就算是對「很重要」的水無月眠,她的態度實際上也只是一種對瀕危物種的保護,以及為了使其能乖乖待在掌心的尊重與縱容。
「如果沒有其他的問題,我希望接下去能和岸邊先生單獨談談。」
回答這個問題後,秦千燈向他們做出了送客宣言。
花京院和阿布德爾沉默著站起來,順手捎走了已經癱軟在沙發上動彈不得的小林玉美。
岸邊露伴也恰好結束速寫,回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水無月眠走去門口,取下了門背後書櫃上的另一本書,然後才為他們開門。
「對了。」在他們離開的時候,秦千燈帶著些許的警告意味開口,「請諸位一定小心荊棘議會,他們倘若真的想要做些什麼,可不會像我們這樣溫柔。」
「溫柔就是指埋下足夠炸掉整個杜王町的炸彈嗎?」
「是。」秦千燈說,「光是有活下去的可能,就已經是再溫柔不過的行為了。」
花京院的表情若有所思。
雖然他對這位館長沒有任何的好感,但是對於她給出的建議,他還是選擇了重視。
「感謝您的建議,我們會小心荊棘議會的。」
水無月眠把他們送出了門,溫和地向送完茶後一直等在外面的少年招了招手:「棋醬,接下來麻煩你送他們回杜王町了,我和館長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是。」他點頭,然後對『棋醬』這個過於親暱的稱呼露出詫異神情的三人用冷淡的語氣解釋道,「我是箱澤棋,在舊日圖書館內的代號為《星月夜》,是顧問直屬的三部下之一,也是唯一的女性,當然,將我看作男性也無所謂。」
三人:「……啊、啊……」
……完全沒看出來。
此時,館長辦公室內。
送別了客人後,秦千燈放鬆了一些,但坐姿與儀態依然端莊:「接下來,我們來討論一下岸邊先生您的加入申請吧。」
岸邊露伴緊張地嚥了口口水。
秦千燈道:「首先是您的引薦人。」
水無月眠適時開口:「我認可露伴老師的覺悟,也認為露伴老師有加入的基本資格,我願意成為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