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膽子越來越大了。」茶茶說。
「您不喜歡嗎?」
茶茶沒有回答這個反問,他的視線虛虛落在手裡的某張資料上,彷彿在透過資料凝視著過去的什麼東西。
巴賽洛正大光明地走到他身後,看了一眼資料上的內容。
波魯那雷夫。
(斷斷續續的記錄)
於義大利羅馬確認死亡。
「……你的膽子果然越來越大了。」茶茶說話時的目光空茫,微垂的眼睫讓他的表情看起來有著些許悲傷的意味,「我要去趟義大利。」
他停頓,又複述了一遍,語氣加重:「我必須要去一趟義大利。」
巴賽洛自然地提出:「我與您一起去。」
過去茶茶出國做任務經常會拒絕他的同行,但是從他答應加入議會的那一刻起,茶茶就沒有拒絕過任何一次他的同行申請。
他這才意識到茶茶對真正同伴的寬容已經到了何種不可思議的地步。
然而,這次他被拒絕了。
「你留在這裡,我帶貝爾摩德過去。」茶茶的語氣不容置喙,「監視好組織的動向,我這次在義大利的所作所為不能被任何人知曉,必要時允許你動用白川陌和欺詐師的能力。」
沒有對自己究竟準備做什麼做出任何的解釋,他只用一句話輕輕鬆鬆安撫了巴賽洛:「在這件事上我只信任你。」
我只信任你。
——根本無法對這句話生起抵抗力。
一天後,茶茶與緊急調回他身邊的貝爾摩德兩人前往義大利羅馬,與義大利黑幫熱情的首領……的秘書商討合作相關事宜。
為此他們需要在義大利居住一年半。
在同一時刻,巴賽洛也開始了自己長達一年半的掩護工作。
忙得恨不得借貓咪爪子來用的巴賽洛理所當然放鬆了對蘇格蘭的看護,於是直到近一年後,蘇格蘭的臥底身份暴露導致死亡之後,他才倏忽意識到自己好像是要去救一救的。
巴賽洛:「……」
他盯著那個發到電腦上的報告大腦宕機,被迫思考了幾分鐘的人生。
幸好欺詐師及時挽救了他。
「蘇格蘭的話,……我放他走了。」對方聲音帶著甜蜜的苦惱,「沒辦法嘛,本來準備看著送死也挺有趣的,沒想到顧問會出現在那裡欸,就只能心痛又心動地幫忙善後啦。」
巴賽洛:謝謝你,顧問。
但是,新的問題出現了:
「你為什麼能放他走?」
「因為這個任務他們是和我一起出的啊。」欺詐師根本不覺得有什麼好意外的,「我努力一下加入你們組織了嘛,現在是個人微言輕的外部成員。」
他簡單地描述了一下這一年自己是怎麼從一個普通人變成組織外部成員的。
在最開始,他隨意加入了一個組織為了洗錢而開的公司。他透過自己不懈的努力與出眾天賦,從一眾白痴中脫穎而出,僅僅三天就成為了公司的二把手。
組織某個代號以g開頭的成員頓時對他這樣的天才驚為天人,跑到他面前露出了猙獰而醜惡的嘴臉跪著請他加入組織……
茶茶冷漠臉:「說人話。」
欺詐師:「哦,g用槍指著我的腦袋,問我加入還是死在十秒內選擇一個。」
「因為我還沒活夠就只能加入了。」
清酒:「嘖,怎麼就不是我發現你的天賦,拿槍指著你問要不要加入呢?」
欺詐師友好建議:「你可以拿槍指著我問代號還是死,給你十秒思考的時間。」
清酒:「我可以學著琴酒的樣子,拿槍指著你腦袋,問你是不是藏在組織裡的老鼠,你說是我就開槍,你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