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凜扇風的手一頓,不叫小東西? 那叫什麼? 蘇玉禾看見他眼裡的疑惑,收回手兒:“這是我的小寶貝。” “好,那就叫小寶貝。” 蘇玉禾皺眉,好像又有哪裡不滿意。 她搭著江凜的手,起來去上了個廁所,順道兒把飯盒洗了。 回到病房覺得有點餓,扒了根兒香蕉吃。 正閒聊著呢,阿天從外面進來,手裡拎著一大兜子東西,他喊了句江先生。 蘇玉禾認得他,是丁淮之前留下來看護江凜的人。 他手上的飯盒,裡面裝的應該是蘇玉禾中午剩在丁淮家的粥,他讓人送過來。 下一秒阿天的話證實了蘇玉禾的猜想:“江先生江夫人,淮少讓我把這個送過來。” 蘇玉禾聽到這個稱呼愣了下,隨即笑了,接過東西:“謝謝你家淮少哈。” 阿天對他們點了點頭:“沒有什麼事情我先回去了。” 江凜擺擺手,蘇玉禾笑著讓他慢走。 網兜裡好幾個飯盒。 不僅有江凜的粥和湯,還有米飯和熱菜,應該是把蘇玉禾的一道兒送了過來。 米飯有滿滿一桶,蘇玉禾想到軼奴的飯量,忍不住笑了。 丁淮可真是嘴硬心軟啊。 要是丁淮知道蘇玉禾是這麼想他,他肯定要反駁—— 他只是怕那毒女人吃光了飯,他嫂子吃不飽而已。 蘇玉禾把粥先拿給江凜:“你先喝粥,跟你中午吃的是一樣的,雖然淡點兒,但你現在只能吃這個,忍忍哈。” 江凜樂了:“媳婦兒,你這是把我當小孩兒呢。” 他看了眼那飯菜:“那小子還不算太蠢,知道把你吃的也送過來,媳婦兒咱們一起吃。” “嗯。”蘇玉禾把東西拿過軼奴那邊的桌子,招呼她,“吃飯了,軼奴媽媽。” 軼奴瞥了眼那一桶米飯,冷哼一聲兒:“那麼多米飯,是把我當飯桶了?下次讓他少拿點兒,我就只吃一碗!中午吃那麼多,是因為老孃餓的厲害!” “哈哈哈,好的,咱們先吃吧。” 丁淮送來的飯菜有一份小炒時蔬,鴨肉燉豆角,糖醋排骨。 軼奴吃著飯菜,忍不住道:“外面都是吃這麼好的菜嗎?” 蘇玉禾愣了下:“你是說寨子外面?” 軼奴點頭,蘇玉禾微微抿了下嘴:“其實現在很多人都吃不飽飯呢,更別說吃肉吃大米飯了,村裡人啃樹根的都有,吃的都是雜糧米居多,菜裡的油水一星半點兒的,想要吃肉,要等過年殺年豬!” 軼奴嚥了口飯:“折騰喲兒。” 第二天起來,蘇玉禾就拎著洗乾淨的飯盒去國營飯店買早飯。 軼奴跟她一道兒去,她們一人吃了一碗餛飩,給江凜打包了份白粥和熱乎的豆漿。 “再等兩天,你就可以吃米飯了。”蘇玉禾對江凜說,現在吃粥喝湯是不想給內臟太多壓力。 江凜都聽媳婦兒的。 住院每天都是重複一樣的東西,但蘇玉禾端著報紙看,也不會覺得枯燥。 家裡葉雲淑知道江凜在醫院,蘇玉禾肯定會把她照顧得很好,可她心總是七上八下的。 葉雲淑糾結了好久,決定還是親自去看看江凜。 天不亮她就起來,梳好頭髮,特意穿了身乾淨的藍色布衣出去。 一路到了縣城,直奔醫院,一打聽根本沒有江凜這麼個人。 葉雲淑急了下,忽然想到要是在縣城醫院離家裡那麼近,蘇玉禾怎麼會那麼久不回家呢。 一定是送去市裡了。 葉雲淑心提的更高了,覺得自己是出來對了,蘇玉禾肯定沒有說實話,江凜傷的絕對沒有她說的那麼輕。 還好她帶了錢,出了醫院,一路問人跑到了汽車站。 她找到售票處,問:“同志,我想買一張去市裡的汽車票,最快的。” 售票員抬頭看了眼她:“去市裡的票一角二分錢,只要一張嗎?” 葉雲淑點頭,笑著把錢遞過去:“是一張。” 售票員收了錢,卻沒有給她寫票,皺了下眉:“介紹信呢?” 葉雲淑沉默了,她幾乎沒有自己出過遠門,根本不知道要介紹信,她懇切地笑著:“同志,能不能通融一下?” “不行,沒有介紹信誰知道你去市裡做什麼?”售票員態度冷硬,把錢推回葉雲淑面前,“沒有介紹信買不到車票的,下一個。” 葉雲淑急了,買不到票她去不了市裡,怎麼找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