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靜瞪大眼睛,卻被盧朗帶了出去。 蘇玉禾轉頭看那些小孩子,除了丹丹她們,別的小孩,都緊閉著嘴巴,看著有些緊張。 可能是剛才三個大人對峙的氣氛,嚇到他們了。 想到這個可能,蘇玉禾對王文靜的感觀更不好了,那麼大個人,不知道注意場合,盧校長都說出去說,王老師還要在教室裡吵。 留下蘇玉禾接下這個攤子。 她站到黑板前面,拿了塊粉筆頭,在黑板上寫下“蘇”字。 一臉明媚的笑,看著小蘿蔔頭們:“你們好呀,我姓蘇,是這個蘇,你們可以叫我蘇老師。” 丹丹興奮地舉手:“蘇老師好。” 春玲跟著揮手叫蘇老師。 這兩個人帶動了他們那幾個小夥伴,別的小孩子,看同齡的人跟著喊,自己也不甘落後,紛紛積極起來。 這是種在小孩子中常見的攀比心。 當然,小孩子攀比不全是壞事。 只要大人加以引導就能往好的方面發展。 等小孩子們的緊張消失,蘇玉禾隨便寫了道題出來,問他們會不會做。 蘇玉禾表情做的很誇張,高興就笑,不高興就嚴肅臉,說話也特意貼著這個年齡段孩子去說。 很快,蘇玉禾就跟他們打成一片…… …… 出了教室沒走多遠,盧朗就放開了王文靜:“你現在還要回去嗎?” 王文靜才不回去,感覺有些丟人,但也不甘心,憑什麼留在裡面的是蘇玉禾? 她擺著臉不說話。 盧朗走在前面:“到辦公室來。” 去就去。 王文靜馬上進城讀大學,以後都不在這裡教書,完全不擔心盧朗會對她發難。 盧朗進到辦公室,坐下後,就看著王文靜:“你怎麼想的?說不來突然又來,當著學生面兒,對一個新老師耍脾氣,你在紅星教書那麼多年,怎麼做出這樣沒有分寸的事情?” 王文靜被質問,當即開口反駁:“盧校長,你既然提到我在紅星教書那麼多年,咱們共事那麼多念,你就應該知道我肯定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對她。” 盧朗一頓:“你什麼意思?” 王文靜腰桿坐得筆直,下巴微微抬著: “我聽說這個姓蘇的,不是什麼好人,嫁的男人是地主成分的混混,平時在村裡也是欺負別人,你看她臉白得像擦粉一樣,怎麼可能會下地幹活!” 盧朗面無表情地看著王文靜:“你聽誰說的?” 王文靜一愣,有些訕訕:“我忘記問那個女的叫什麼名字了,不過人家是知青,跟我一樣的,大早上來告訴我呢。” 盧朗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要不是這樣,估計能當場被王文靜氣撅過去: “王老師!你也是當老師的人!怎麼單憑別人兩句話就給人蘇老師定性呢?你深入群眾去問了嗎?人家蘇老師,根正苗紅,下鄉不耍嬌氣,大冬天都下地上工!在大江村的名聲可不賴!並且,她也是知青!” “什麼?她也是知青?”王文靜一臉意外,“這不可能吧!知青會嫁地主成分的男人?這不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王老師你的目光太短淺了!” 王文靜被盧朗這麼嚴肅地批評,有些受不了,小聲辯駁:“誰知道啊,她又不說。” “你給她時間說了嗎?”說真的,盧朗對王文靜的印象一直不好,但沒辦法她不知道在怎麼找的人,真給她找到機會拿到工農兵大學生推薦名額。 名單定下來之後,王文靜尾巴直接翹到天上。 這會兒也不知道被誰慫恿的來犯蠢! 其實交接沒什麼好交接的,主要是知道上一個老師教學工作上到哪裡就行。 盧朗不想讓王文靜對上蘇玉禾了:“你算數課本上到哪裡了?你給我說說。” 王文靜瞬間明白了盧朗的意圖,撇了撇嘴:“我要親自跟她交接,看看她是不是真有墨水。” 盧朗繃不住了,呵笑:“人家可是首都最好的高中畢業,你覺得她有沒有墨水?” 而且,蘇玉禾的談吐,看著就像是文化人! 王文靜教那麼多年書,說的普通話還趕不上蘇玉禾呢。 王文靜咬唇:“那有怎麼了,我馬上要去讀大學了,過兩年,我就是大學生!她再好的高中能比得過大學生?” 盧朗嗤笑,不想勸了,蘇玉禾看著是溫婉,但剛才被王文靜嘲諷,當場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