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顯然是因為蘇玉禾不肯幫她,嫉恨上了。 剛開年就給蘇玉禾找不痛快,蘇玉禾又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直接就撕破臉也不怕。 呂嫻左右看了看,別的老師一副不欲摻和的樣子,她嘟囔道:“我就是實話實說……” 蘇玉禾一頓,看她還來,忍無可忍:“又不是天天買,我的學生考了好成績,又是過完年,我買點奶糖怎麼了?你要補貼家裡,你自己不買,關我啥事兒?別整天盯著別人自己唉聲嘆氣。” 呂嫻臉上掛不住,恰好上課鈴響了,她抱著書走出去了。 蘇玉禾也得上課,收拾東西就出去。 鄧海蘭小聲跟葉杏兒說:“你看看她那樣,越來越不把別人放在眼裡了。” 葉杏兒沒吭聲兒,因為周平還在旁邊。 周平聽見鄧海蘭說的話,猛地站起來。 “刺啦”一聲,凳子摩擦地面發出聲音,周平開口:“鄧老師,別隨意編排別人。” 鄧海蘭訕訕,等周平也走了,才跟葉杏兒繼續吐槽。 她們私底下說的話,傳不到蘇玉禾耳朵裡,蘇玉禾落得個清淨。 三月末雪化的差不多了,天氣逐漸回暖。 脫掉了棉衣,穿著外套。 蘇玉禾脫了棉外套,穿著長裙披著毛衫,冷的時候還會穿長款呢大衣,肚子大的很明顯,看上去就是個溫婉柔和的孕婦。 那些一年級的小蘿蔔頭,看到蘇玉禾都不敢大聲吵鬧,還特地用氣聲兒跟蘇玉禾講話。 蘇玉禾覺得她們真的是—— 萌到了極點! 四月底五月初,就是蘇玉禾的預產期。 蘇玉禾跟代課老師交接好,回家待產。 江凜第一次遇上這種事兒,難得慌亂,總感覺什麼都沒準備好。 公社裡的女人生孩子,基本上都是在家裡生。 因為以前做的噩夢,以及許雲難產的場面,江凜想也不想還是決定讓蘇玉禾在醫院生。 儘管家裡有石康元和軼奴,也不能改變江凜的想法。 不過蘇玉禾本來也是打算去醫院生的,她覺得醫院消毒環境比較衛生。 一開始懷江凜的孩子時,她並不害怕,臨到現在,才產生害怕的心理。 大概是想到了上輩子的事情,蘇玉禾開始緊張了。 石康元給蘇玉禾開了些適合她吃的靜心安神的藥:“你怕什麼?當時處理許雲的理智勁兒呢?” “那能一樣嘛?”蘇玉禾無奈地笑笑,“現在是自己上戰場了。” 石康元輕呵了聲:“別怕哈,我到時候也會去醫院。” 蘇玉禾又驚又喜:“石爺爺?你也去?真的嗎?你願意出去?” “我什麼時候不願意出去?”石康元豎起眉毛,像是要給自己證名,“我怕什麼?這把年紀了,還能讓我在去背大糞?” 蘇玉禾沒說話,要是再往前些年,別說石康元這個年紀,那些牙齒都掉光的,都得去背大糞呢。 石康元揮手:“我不去的話,那江小子扛都得給我扛過去,你信不信?” 蘇玉禾眉眼彎起:“所以你這是凜哥‘逼’你的咯?” “也不算吧……”石康元捋了下鬍子,“我這是為了你,你可是我親徒弟,換個人,就是刀架在我脖子上,我要是不樂意,誰能逼得了我?” 軼奴跑出來:“還有我,反正你別怕,我也去,我們苗疆蠱術在,就是閻王爺親自來,也帶不走你。” 葉雲淑一驚,捂住軼奴的嘴:“軼奴妹子啊,這話不興說啊。” 她放開軼奴,雙手合十,閉著眼唸叨:“老江啊,江家的列祖列宗啊,保佑玉禾平平安安……” 就連老太太,臉上也是一副嚴肅的神情。 蘇玉禾看著大家比她還焦急,突然就放鬆了。 江凜抱著一袋子東西從裡面出來:“娘,你看看還缺什麼。” 這準備的東西,相當於是待產包了。 江凜說讓蘇玉禾什麼都不用管,她看著一袋子東西,忽然有些好奇,江凜裡面都準備了什麼東西。 葉雲淑去翻看確認的時候,蘇玉禾湊過去看了眼,發現還有月經帶呢。 到時候生完排惡露要用到,沒想到江凜連這個都準備了。 葉雲淑看完:“哎呦,帽子,襪子都沒帶呢。快去拿。” 江凜點頭,轉身去拿。 蘇玉禾看著裡面還有一件超級大和厚的棉衣,那是江凜的,他穿上到大腿,蘇玉禾穿上就得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