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羨久心神一動,自覺沒問題,正要拒絕,被蘇玉禾搶先說:“老師,把個脈幾分鐘,我就看看。” 最後還是被蘇玉禾說服了,曾羨久無奈一笑,伸出手讓蘇玉禾看。 蘇玉禾滿意地把手搭上去,過了會兒叫曾羨久換了隻手。 換手的空擋,曾羨久忍不住笑了下:“中醫的號脈能號出具體病症?” 蘇玉禾微微笑了下,沒立刻解釋,待把完了第二隻手,說:“號脈是感知人體氣血的狀況,然後判斷該用什麼藥,往哪個方向使勁兒,再結合身體別的情況,才能下診斷。” “所以你們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曾羨久說。 蘇玉禾點頭:“是,老師您最近是不是有些咳嗽?” 曾羨久一頓:“是有一些,最近天冷,年紀大了,著涼。” 蘇玉禾皺了下眉,站起來,走過去:“老師,我給您再檢查一下肺部。” 大冬天,要檢查肺部,就得解衣服。 蘇玉禾一臉認真,曾羨久作為醫者也沒多想。 既然讓蘇玉禾看,那就看到底唄。 蘇玉禾在曾羨久胸前按了幾個位置:“這裡什麼感覺?” 曾羨久輕嘶了一聲兒:“還真有點痛。” 蘇玉禾正要說話,門突然從外面被推開。 真的是。 一天捱了兩次。 這次又是誰? 蘇玉禾手還沒收回來,循聲看過去:“王主任?” 對方正是今天蘇玉禾跟鄭蘭蘭說到的王治國。 王治國目光忍不住落在蘇玉禾按在曾羨久胸口上的手上,在看看來,蘇玉禾那就是貼上去的。 他臉色變得怪異起來! 怪不得一向公私分明的曾羨久會不管別人的口舌,帶個皮毛都沒懂的學生來醫院。 什麼學習? 原來是中間有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過也是,蘇玉禾長相出眾,曾羨久一把年紀了,還搞這種,也不怕晚節不保。 蘇玉禾在王治國看過來時,就收回了手。 王治國一臉“我就知道”的臉色,還帶著些輕蔑不屑,蘇玉禾不知道他腦補到了什麼,總之,那目光讓人很不舒服。 曾羨久拉好了衣服,不太高興王治國不敲門就推門進進來的行為。 語氣淡淡:“什麼事兒?怎麼一點規矩都沒有?” 王治國猛然回神,對上曾羨久一雙利眼,差點兒把要事忘了,走進來把事情說了,站著等曾羨久決斷。 曾羨久皺眉:“這事情該怎麼辦怎麼辦,你都坐到這位置上了,還用來問我?” 曾羨久看著王治國就有些氣,王治國也是他的學生,但是心不正,熬到了四十多,還是個副主任…… 罵了兩句,讓王治國去忙去了。 王治國現在一般也沒人敢罵他。 曾羨久比他年長那麼多,以前進醫院還帶過他,就是指著他罵,他也得受著。 以往就算了,今天蘇玉禾在,王治國臉色不太好看。 但也沒表現出來。 檢查被打斷,不過大概蘇玉禾心裡一句有些底了,沒繼續檢查。 她語氣擔憂:“老師,您的肺有些問題,具體我不太清楚,看脈象有些複雜,明天放射科上班,您去拍個胸片吧。” 曾羨久點點頭,對蘇玉禾說:“你也快點回家吧,太晚了,今晚上辛苦你了。” 蘇玉禾眨了下眼睛,她辛苦啥? 她不辛苦,就是陪著站了兩個多小時而已,拿手術刀的又不是她。 “您辛苦。我不辛苦。”蘇玉禾笑著說。 回去路上,蘇玉禾心裡有些莫名的擔憂,曾老師那麼好的人,希望沒什麼問題吧。 她讓曾羨久拍胸片,對方不以為然的模樣,似乎是沒把事情放心上。 蘇玉禾微嘆,看來明天還得催著他去才行。 這老頭兒,有時候還挺倔的。 曾羨久身份地位都很高,按道理,這樣的人,上班什麼的,稍微遲些都沒問題。 但是曾羨久勤勉多年,即便六十多高齡,也沒懈怠。 蘇玉禾到醫院時,曾羨久都在辦公室裡了。 她惦記著事情,問:“老師,您去拍胸片了嗎?” 曾羨久啊一聲兒,嘀咕:“放射科還沒上班呢。” “噢。” “走吧,既然來了,一塊兒去查房。” 這都是每日例行的事情了,蘇玉禾穿了白大褂,跟著去查房。 別的患者還是老樣子,到斯頓先生那邊出了問題。 “尿血?” 曾羨久愣住:“什麼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