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路上,軼奴不知道幹了什麼,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人啞巴。 從那會兒開始,沒人敢當著軼奴的面說什麼。 一早來請她,也是客客氣氣的。 吃了飯,幾人直奔協和。 蘇玉禾已經到了,跟曾羨久他們就在特殊病房門外。 看見軼奴,蘇玉禾滿臉欣喜:“軼奴媽媽。” 軼奴看到蘇玉禾,臉色瞬間化凍,點頭嗯了一聲兒,說:“瘦了點兒。” 蘇玉禾失笑,這過個年,她都覺得自己胖了,怎麼軼奴媽媽說她瘦了呢。 不過現在不是敘舊的好時間,她斂了斂神色:“軼奴媽媽,這是我老師,姓曾,這是陳院長。” 軼奴略帶著些許清傲點頭就當打招呼了。 也不怪她傲。 來之前她就想明白了。 不管這醫院多厲害,醫生多厲害,既然請到她,那就是他們沒辦法的事情。 可軼奴有辦法呀,她自然瞧不上那些只搞西醫的。 陳章和別的人幾個人,看著軼奴這另類的打扮,著實吃了一驚。 披著黑袍子,臉上青春若十八女子,卻頂著雪白頭髮。 曾羨久倒沒太驚訝,他還以為是頭髮花白的老頭呢,起碼是有點仙風道骨的吧? 不過軼奴這樣滿身神秘,倒也說得過去,畢竟是巫蠱之術…… 曾羨久友好笑笑:“你就是小蘇說的能人吧?遠道而來辛苦了,這件事兒多麻煩你。” 李昆看他們在寒暄,心裡忍不住嘀咕,不是說事情很急嗎? 他問:“各位,我們老大呢?” 曾羨久:“你們是國安的人吧?荊先生在裡面守著呢。” 他看向蘇玉禾:“你帶軼奴呃,軼奴媽媽?進去吧。” 蘇玉禾沒糾正這個稱呼,先拉著軼奴去換了身衣服,帶她洗了手。 軼奴聞著消毒水的味道,皺眉:“這可真難聞。” 蘇玉禾都習慣了,笑著說:“是有點難聞,不過就這一兩次嘛。” 這屋裡沒別人,蘇玉禾有些不太好意思:“真對不住了,軼奴媽媽,大過年的,還把你叫來,不過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 軼奴不大同意地看了眼蘇玉禾:“你這說的什麼話?你有需要我的事情,我不知道多高興!省的我白吃白喝。” “你什麼時候到的首都?” “昨晚上半夜,”軼奴抿了下嘴,“我在招待所都沒睡著。” “認床?”蘇玉禾笑笑,“等事情結束,我帶你去金魚衚衕,我娘和祖母都在那邊。” 軼奴聽說葉雲淑是住那邊,到時候能過去,好像也不錯,眼尾眯起滿意的弧度:“先把事情做了吧。” 出來時,軼奴臉色又變成那副不太好親近的樣子。 曾羨久帶著她們進去。 荊磊跟李昆在說話。 李昆還挺激動的,跟荊磊一句接一句。 曾羨久他們進來,荊磊打了個手勢,李昆就收聲了。 荊磊視線越過曾羨久和蘇玉禾,落在軼奴身上:“這是你說那個高人?” 蘇玉禾點了點頭。 荊磊開門讓他們進去。 病房裡,蘇玉禾看見那男人比前幾天還要消瘦,抿了抿嘴,看向軼奴。 屋裡就這麼一個病人,軼奴什麼都不用問,徑直走過去。 直接開始檢查。 病房裡沉寂十多分鐘。 荊磊神色越來越凝重。 終於,軼奴收回手,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這跟活死人沒區別。” 荊磊:“前輩,所以……” 軼奴看了眼他:“你們就是隻要人清醒,不管死活是嗎?” 荊磊一頓,忽然亮了下眼眸:“您的意思是,他能活著?” “能啊。”軼奴淡淡道,“那就不能醒了,這樣的狀態活個把月沒問題。” 怎麼又繞回去了呢! 荊磊用力閉了閉眼,語氣有些頹靡:“請你救醒他吧……如果他有感知,應該也是希望訊息能送回來……” 軼奴心裡毫無感覺:“那你們出去吧,我動手不希望有人在旁邊。” 荊磊點頭,包括他在內的幾個國安局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病床上躺著的人,代號五六一。 是的,床上的人沒有名字。 就連病歷上,也是561三個數字。 “蘇丫頭留下。”軼奴開口叫蘇玉禾留了下來。 等人都走完了,就剩下軼奴和蘇玉禾。 蘇玉禾的眼眶忍不住有些酸澀:“軼奴媽媽,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醒來的代價就是死亡?” 若是荊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