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禾喝了大半杯水,才擠回到座位上。 旁邊的人都解決完東西了。 蘇玉禾拿出自己帶來的乾糧,吃了兩個還軟乎著的包子,接著拿出桃酥捏一塊吃。 對面坐著一個女人和兩個孩子,一個孩子十歲左右,一個看著五六歲。 五六歲的小孩盯著蘇玉禾手裡的桃酥直流口水,拉著旁邊的女人哭喊:“娘!俺也要吃,要吃桃酥!” 女人看了眼蘇玉禾,對自己兒子說:“那玩意兒有啥好吃的啊?又不甜!等到了你姑家,姑姑給你衝麥乳精喝,那個才甜的。” 小孩就停頓了幾秒,看蘇玉禾咬著桃酥發出酥脆的聲音,他饞得直咽口水,長大嘴巴嚎哭起來。 “哭哭哭!再哭讓你爹揍你!” 小孩一聽更不高興了,他直接趴在地上打滾兒。 蘇玉禾看得直皺眉頭,換個禮貌點的小孩,她也不會不給,像這樣的熊孩子,試圖透過撒潑打滾想得到別人手裡的肚子,蘇玉禾才不慣著他! 原本打算吃兩塊就好了,她又吃了一塊兒。 等小孩望過來時,她摸出一顆奶糖,慢條斯理地解開糖紙,把乳白色的糖放進嘴裡。 糖果包裝紙,被她丟在了桌上裝垃圾的地方。 果然,小孩看見糖果鬧的更厲害了。 旁邊桌一個男人拎起小男孩:“吵什麼,再吵老子給你兩巴掌。你怎麼帶娃兒的?哭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子死了呢。” 女人急聲道:“喔唷,當家的你可不好說這種話的,馬上就新年了。” “去你孃的,管好他。再吵吵老子連你一塊兒收拾了!” 女人低眉順眼地應聲,把小男孩抱了回來。 蘇玉禾聽他們之間說話的口氣,好像是夫妻兩,帶著倆孩子呢。 大孩子是個女娃,一直坐在旁邊。 女人抱著還想鬧的男孩,恨恨地看了眼蘇玉禾,要不是這女人,她都不會被自己男人罵! 幽怨的視線,蘇玉禾無法忽視,卻也不怕,隨便她怎麼看,車上那麼多人,不信她敢做什麼,還有下了火車誰也不認識誰。 跟蘇玉禾坐一邊的嬸子想做和事佬:“小姑娘,這娃兒看著哭得好不可憐喲,你分顆糖給他,大家落個清靜。” 蘇玉禾頓時失語,這嬸子活那麼大把年紀,都幹嘛去了? 這種話也能說出來。 還是說她很習慣慷他人之慨? 蘇玉禾可不慣著這種人:“我沒有多少了,路上就靠幾顆糖解決暈車,嬸子你要是想落個清靜,自己想辦法給奶糖他,而不是讓別人給。” 嬸子一臉尬色,有些掛不住;“哎,我說你這小姑娘怎麼回事兒?本來就是你先拿了桃酥出來,逗小孩又不給,還拿奶糖,怎麼了,炫耀你有奶糖嗎?” “沒有炫耀。”蘇玉禾淡定得很,“你缺啥才覺得別人炫耀。我就是正常吃東西,又不是我等他哭的。” 對面女人哼了一聲:“一臉狐媚樣兒!連小孩都不放過!心腸壞得嘞!” 女人上車的時候就注意到蘇玉禾了,她還注意到車上的男人時不時看蘇玉禾。 就她家那口子,也是看了好多眼這個小賤蹄子。 蘇玉禾盯著女人:“你嘴巴怎麼那麼髒?火車上有水,實在不行刷洗一下!” 不少人看過這邊來,女人羞惱極了:“你胡說八道什麼!臭婊子,有桃酥奶糖了不起啊?這麼有能耐,怎麼不坐臥鋪去?來咱們這硬座擠什麼啊!” 蘇玉禾傾身過去,抬手給了她一巴掌:“再侮辱本姑娘名聲,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啊!”女人尖叫一聲,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蘇玉禾,“你敢打老孃?” 她擼起袖子,撲過去要跟蘇玉禾打架。 蘇玉禾身子一側,不著痕跡地摸出早就準備好的銀針,快準狠地紮了女人頸側的一個穴位。 對方忽然渾身一軟,往旁邊一倒,倒在嬸子身上。 那大嬸連忙躲開:“喔唷,你這個大妹子,怎麼倒到我身上來了?” 女人嗚一聲,指著蘇玉禾:“是這個女人,她拿東西紮了俺!俺才沒有力氣了。” 蘇玉禾悠哉得很:“大家看看她說話的口氣中氣十足的很,怎麼可能沒有力氣。” 圍觀的人指指點點: “是啊,這聲音比殺年豬叫得還要大聲哩。” 女人發現大家都是站蘇玉禾那邊,索性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