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候著,卻讓蘇玉禾心驚。 這是多大能耐查到她這個點下車? 還是天天就在這蹲,蹲到為止? 不管是哪個,都挺嚇人。 蘇玉禾沒有好臉色:“候著?你們人還怪好的嘞。” 葉徑平常都是跟大老爺們兒一起,女人見得少,特別是蘇玉禾這樣相貌出眾的見的更少。 蘇玉禾聲線和男人不一樣,反正葉徑除了好聽說不出來形容詞。 聽她誇自己人好,葉徑扯起嘴角,卻因為長期沒笑過,看起來很是奇怪。 在蘇玉禾眼裡,就是一個硬漢扯著奇怪的嘴角弧度,聽不懂她的陰陽怪氣。 葉徑:“蘇同志,你跟我們去一趟吧,我們領導等著你了。” 蘇玉禾:“我不認識你們領導。” 葉徑皺眉:“剛才不是給您解釋過了嗎?就是你在火車上救過的人。” 蘇玉禾:“就算是真的有這個人,我就要跟你們走?萬一你們是壞人呢?退一萬步說,你們是好人,那我又憑什麼一定要跟你們走呢?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你們幾個大漢,隨便一個就能控制我,到時候出了什麼事情,你讓我上哪兒哭去?” “玉禾。”江凜找半天終於找到蘇玉禾,她旁邊站著幾個男人,她嘴巴開合得很快,不知道說什麼。 江凜以為她遇到流氓,跑過來擋在蘇玉禾前面,防備且兇狠地看著葉徑他們:“你們要幹什麼!” 葉徑跟女人相處不多,但處理事情的頭腦轉得快,看江凜眼神都亮了:“你們是一起的?這樣吧,蘇同志,你們倆一起跟我們過去,不用擔心了吧?” 江凜回頭看蘇玉禾:“怎麼回事兒?” 蘇玉禾站到江凜身側:“天不早了,我們不住省城,我知道你們領導找我什麼事情,今天時間不合適,這樣吧,我給你們留個電話,到時候電話聯絡。” 葉徑沒答應,他領導說的是,務必把蘇玉禾帶過去。 蘇玉禾:“你不用糾結,或者你們留個電話,我到時候聯絡你們。” “要是不同意,我們就走了,我不信大庭廣眾之下,你們還能強制把我們帶走?” 葉徑沉默,搓了搓褲腿兒:“那你跟我們去打個電話,我領導答應就行。” “也行。” 江凜緊緊跟在蘇玉禾旁邊,幾個人走去旁邊找了電話。 葉徑:“領導,蘇同志等到了,但是她不願意跟我們走。在,嗯,好……” 他把電話遞給蘇玉禾:“我領導說要跟你說話。” 蘇玉禾只能接過來:“你好。” “你好啊,小同志,還記得我嗎……” 蘇玉禾:“您直接說什麼事情吧。” 任俍笑了笑:“小同志你不用那麼緊張,我姓任,叫任俍,有事情要找你,請你跟葉徑他們先過來吧,我們當面兒說。” 蘇玉禾看了眼江凜:“不好意思,今天真的不能跟你們走,我們馬上要趕車回鄉下,而且,我也猜到了您找我是有什麼事情,我建議您先去大醫院看看。” 任俍沉默了會兒:“我已經去看過了,確實你說的癲癇。但醫院給的治療方案不太合適,我想請你幫我治療。” 不給蘇玉禾否認的機會,他接著說:“那天的事情,我都聽我愛人仔細說過一遍了,你年紀輕輕就能快速辯症,且迅速控制,你應該會治的吧?你開個條件吧。” 蘇玉禾:“……具體得看過再說,不過我想再等兩天,我把那邊的事情安頓好了,我再聯絡你,你看行嗎?” 任俍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蘇玉禾這邊應下,電話回到葉徑手上。 葉徑聽了電話,很快結束通話,找來紙筆,給蘇玉禾留了電話和通訊地址。 “我可以走了吧?”蘇玉禾晃了晃手裡的紙。 任俍都同意了,葉徑不會再阻攔。 蘇玉禾跟江凜去坐汽車回縣城,車上蘇玉禾給江凜說起任俍的事情。 江凜聽完了,說:“還好他遇到了你。” 蘇玉禾心情很好:“其實就算我不在,也會有別人,只是可能要折騰一些彎路。” 她還記得那個自稱省城醫院的醫生,但是她記不住名字了。 那男人一開始還以為是中毒,被旁邊的人說的話干擾了。 蘇玉禾不在的話,他就是需要試錯的時間而已,最終還是能找到病因。 江凜勾起嘴角,沒再說話,側目柔和地看著蘇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