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院子裡等著。 袁春花走到雜物房門口,看到門鎖壞了,眼睛瞪圓了,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尖叫一聲兒:“娘!不好了,不好了!” 說著她伸手去推開門。 果然人已經不見了。 馮半芹聽到聲音趕緊跑過來:“咋回事兒?叫什麼呢?” “娘!”袁春花指著空蕩蕩的屋裡,哪裡還有五月的身影? 馮半芹一看還真是,人不見了。 老太太嚇得快沒暈過去。 “咋辦啊娘!”袁春花慌了。 馮半芹也不知道啊,彩禮都收了一半了,要是人不見了,還得還回去? 她可不想! 進了她口袋的東西,怎麼可能還吐出來呢。 男人看她們吵半天都沒見人,忍不住走過來:“怎麼要等那麼久,等下時間就過去了,過了今天,老子可又得等兩三天了。” 男人走過來,看她們臉色奇怪,問:“人呢?” 馮半芹咬牙:“這小賤蹄子,跑了。” “跑了?”男人滿臉不高興,“跑去哪兒了?別是跟什麼野男人跑了吧?要是跟野男人跑了,老子也不要了。” 馮半芹:“你放心吧。她沒有什麼野男人,一定是躲起來了,你等著,俺們去給你找回來。” 男人皺眉:“俺就等到中午,要是找不到人,彩禮給老子退回來。” 馮半芹勉強地笑了笑,拉著袁春花想去找人。 袁春花忽然停住:“娘,這鎖是從外面鎖上的,那小賤蹄子,怎麼可能開啟?肯定是有人在外面幫她開的!” 馮半芹眯眼:“俺知道了!” 她掄起牆角的掃把,跑去一把抓住六月,惡狠狠地先抽了她好幾下,才問:“說,你把你姐藏去哪裡了?” 六月吃痛叫了幾聲兒:“不是俺!俺不知道啊!” “你放屁!肯定是你!不是你還有誰?” 馮半芹認定是她,老大家沒大人在家,就剩下這個六月,每次還跟著嗆聲兒。 不是她還能有誰? 看六月不說。 馮半芹換了根棍子,使勁兒抽六月。 六月哇哇哭著,就是不鬆口。 “娘!你這是幹什麼!”葉祖楊和葉祖保從外面趕回來,沒想到就看到這一幕。 他大步跑進來,搶下馮半芹手裡的棍子。 馮半芹支吾兩聲兒,沒說話。 葉祖楊丟了棍子,去看六月,沒想到六月哭了幾聲兒,不哭了,噴了口血出來,暈了過去。 “六月!”葉祖楊抱起六月,急匆匆跑出去找醫生去了。 馮半芹看著地上那灘血,有些慌了,嘴巴動了兩下:“俺,俺沒使勁兒呢,怎麼會吐血。” 葉祖保同樣是剛回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向袁春花:“咋了?” 袁春花小聲說:“五月不見了,俺娘懷疑是六月偷偷放走的,剛打兩下呢,你們就回來了。” 給五月說親的事情,葉祖保是知道的。 要不是為了那五十塊錢彩禮,葉祖保也不用委屈自己跟葉祖楊出去做工。 以為進展順利呢。 沒想到人跑了? “那錢哩。” 袁春花抿嘴:“不好說。” 那個男人,在院子裡看著葉家這場鬧劇,有些荒誕,這馮老太人可真和傳言中惡毒。 他覺得晦氣,走出來:“算啦,不見就不見了,把彩禮錢還給俺!” 馮半芹脖子一梗:“給了別人的,怎麼還能要回去呢!” 她這態度就是不還了。 男人冷哼一聲兒:“剛才跑的那男人是葉五月的親爹吧?他要是知道你們把五月嫁給俺了,再加上剛剛的時候,你猜會怎麼樣?” 男人活到這個年紀也不算傻子,說親的時候,只有馮老太和老二媳婦兒,嫁老大家女兒人家爹孃都不在。 肯定是揹著人乾的。 要是都捅出去,可就有好戲看了。 馮半芹一噎,咬著牙,像是身上的肉要被刮掉一樣,非常不捨地把錢拿出來。 現在好了。 葉五月不見了。 錢也沒有了! 馮半芹氣得要死。 葉祖楊把六月送到衛生所,醫生說是營養不良,被打的時候傷到了腸胃,造成出血。 這些東西,葉祖楊一個大老粗兒根本聽不懂,他著急地問:“這是啥病兒呀,能不能治好?” 醫生不滿地看了眼他:“怎麼不能治了?等下我給開啟幾頓藥,回去吃了好好休息,最近儘量吃米粥,硬的別吃,還有啊,最近野菜當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