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為我。其餘人,我亦不多殺。”
劍光只是一絞,這十幾個九派弟子便含冤而死,至死也不明白自己究竟為什麼送了命。
血祖一下躍到半空,正要一指點向那最後一道魔神玉符,卻是一頓,看向一旁,那裡居然站了一個人,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人。
“你想死?”那個青衣道袍的人走出黑暗中,血祖不認得,血霊也不認得,只是覺得他很神秘莫測。
“你是誰?”血祖淡淡地道,能夠無聲無息地闖進陣來,還能窺測在旁,至少說明人家遠比自己厲害。
來人滿臉的淡然,一身青衣道袍好不自在,揹著手,笑了笑道:“血祖,萬年不死伴靈龜,千載空活為霸王,你卻是狠辣,殺人毫不手軟。但是,我笑你太失策,失策啊。”
血祖道:“功過好壞自有那長舌之人評定,你不知我,我不知你,說來無用。”
那人道:“你早已該飛昇仙界,卻不去那仙界逍遙,妄自禁錮修行,壞了道行。便說你來這醉仙鎮行兇,也是輕手輕腳,那些不成器的晚輩,也被你給唬得一愣一愣的。”
血祖道:“我若動手太狠,不說別人,便是你能放過我?我不知你來歷,也不與你為仇,你莫擋我。”
那人道:“我若真要擋你,憑你這一身道行,哪裡需要多少手腳?便是你那貂兒,也不過是龍游淺水,怎能阻我?”
血祖心裡震撼無比,這來人修為之高,便是千年前那一群人加一起估計都不一定能跑掉,如此看來,這來人怕是比當年那隨著琴聲出來的醉仙谷之人更為厲害。諸般事皆瞞不過他不說,自己在他面前,猶如仰望無頂高山。
凡間何時有這等絕頂高手了?當年如果不是師父臨死只剩一個頭顱也不忘記回來傳功給自己,自己哪裡能修到返虛後期,這些年苦苦壓制道行,還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了,沒想到光是今晚這個不明來路的人,便有如高山仰止。
他終於明白,天下之事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當年師父敗在那醉仙谷之人手中,自己今晚怕是也難以如願。“前輩若要擋我,不如殺了我吧。只是還請留的他一命。”血祖無奈拱手道。
那人笑了笑,說道:“你可曾殺了醉仙谷之葉家人?”
血祖道:“回前輩,不曾。”
“你可曾殺了那清源派的小道士?”
“莫非是那喚作李靈犀之人?不曾。”
那人道:“既然都不曾,我又為何殺你?”
“那前輩的意思是?”血祖疑道。
“你該做什麼做什麼,半截鑰匙氣數已盡,當年你那師父沾了因果,今日還須由你來完結。你懂我說的,我看著你做。至於這孩子……我便下一道符便是了。”
說完,一道青光符飛入血霊體內不見。
“謝前輩成全。”血祖也不多說,準備接著作法。
“師父,童兒不孝,只能以身為血咒,以氣血為咒,以三魂七魄為陣魂,既助了血霊,也完了童兒心事。”
血霊大驚,這才知道師父居然要靠著這種辦法來作完最後的法事,心裡悲痛之餘,卻有口難言。
血祖一指點出,九九八十一面煉魂血陣旗幡便齊齊飛到了法壇之前,旗幡重重看起來好不熱鬧,只是血祖一臉慘白,許是興奮,許是擔憂。
“拜請魔王神符。”
血祖咬破指尖,一指點在那魔玉神符上面,只見那神符一道血色魔光閃過之後,便飛到醉仙谷後谷上空,那神符停留在後谷上空,飛快地旋轉起來,越轉越快,似乎在全力地拉扯著什麼東西!
血祖麵皮抽動個不停,臉部好幾處面板居然爆裂開來,整張臉都成了血色,可那魔玉神符還是轉個不停,彷彿根本沒有什麼效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