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之後,李靈犀問道:“伯父,侄兒有一事不明。”
“呃?但說無妨。”
“我聽聞那震雲子所說,伯父府上有一門奇術,乃是喚作月華長空舞,這讓我想起了一位師門前輩。而這位師門前輩與我宗中頗有些關聯,不知……”李靈犀說道。
葉孤天見李靈犀這麼坦然,也不好隱瞞,慷慨道:“賢侄與我醉仙鎮,與我醉仙谷同患難,既然是你問起,我自然相告。你且看此物便是月華長空舞!”
說完,葉孤天從袖中掏出一本反訂而成的線裝古本,上面正是寫著《月華長空舞》幾個字。不過是借閱一番,葉孤天倒也不介意,自己女兒能看上的人,他也極度滿意的。
李靈犀謝過之後,接過草草看過,也不深究免得惹了葉孤天不滿,看完之後卻是微微失望,這本月華長空舞雖然精妙,也可堪比為一種御氣之法,但縱觀全書,也沒有什麼出眾的地方,根本達不到令修道之人覬覦的地步,難道只是名字相同?李靈犀不禁疑惑了。
“慚愧,我也看不出來有什麼關聯,也許是我搞錯了。”李靈犀說道,也就把那本‘月華長空舞’還給了葉孤天,他知道這不是自己想找的那門醉仙奇術。不過從那書中字字珠璣之言來看,這種步法確實隱隱含射出了正宗的月華長空舞的威力,不然也不會在當年引起震雲子等人的覬覦了。如果將典籍分作入門和正本,這份葉孤天所有的月華長空舞,充其量只是一點入門之法。看來震雲子要失望了,即便李靈犀自己也很失望。
那傳說中的月華長空舞能以獨特無比的御氣之法破開虛空,躲過成仙之劫直接白日飛昇,那是何等的誘人,不說震雲子覬覦,便是李靈犀也惦記好久了。
葉孤天也不再多問這事,只是換了個話題,說道:“賢侄既然要離去,不知我那不成器的秋蟬……”
李靈犀一愣,果然問到了這個事情,只好說道:“不敢欺瞞伯父,我與秋蟬確實頗為投緣,只是人生大事怎能如此草率。何況我們都是修行之人,必然不能如此草率,否則便是害了秋蟬。如今葉伯父一家也能重返修行界,不如讓那些諸般事情來日方長如何?”
兒女情長之事,李靈犀如何不羨慕?溫柔鄉,誰不羨慕?只是李靈犀認為現在自己一事無成,別說什麼兒女情長,即便有了,又憑什麼保護這些東西呢?而且,葉家從此正大光明地按照祖傳典籍修行,定然也是修道人家,葉秋蟬也不會是短壽之人,等將來緣分定了再說不遲。而且李靈犀隱隱有種錯覺,如果早早地陷入了情感旋渦中,那將來或許會一事無成。
“好吧,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管。震雲子也在前院等我多時了,你便去陪陪秋蟬,我去應付一下他。”
葉孤天也不多勸,年輕人自有年輕人的主意,他也不強求。
……
“一切都過去了,靈犀兒,你真的要走嗎?”
任風吹拂著凌亂的秀髮,葉秋蟬和李靈犀背對背地坐在醉仙谷最高的閣樓上,望著遠處冉冉落下的斜陽,殘陽如血,離別人亦是慘然。
“他大爺的,你怎麼蠢得像頭牛一樣?連個打坐也學不會。”
旁邊的角樓上小屁孩兒李陰陽的聲音傳來,他正在‘被迫’地指導那個李靈犀的名義上的弟子修煉。陸判的孫兒陸無雙。
“秋蟬媽媽說了,你不能罵我。她說我是你老爺的徒兒。”陸無雙吸了吸鼻涕,小聲反駁道。
“你,你氣死我了。我老爺是人中龍鳳,你這小屁孩兒連個打坐都學不會,憑什麼當他的徒兒?”小屁孩兒李陰陽雙手叉腰,似模似樣地教訓著看起來比他還矮一頭的陸無雙:“你,你再看我,再看我打你啊!”“嗚嗚……你欺負我……”陸無雙說不過這個狡猾多端的李陰陽,坐在地上就開始哭起來。畢竟是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