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尊神靈不過是個虛像,是法所造化,此時任天舒把寶蓮燈一指陳汰濁,這輪大日陡然再墜,當中化出無數大日火龍,身繞金光,足踏黑雲而下!
群龍舞空,烈日當頭,如天外之中,大日光王下界!
陳汰濁見群龍嘯來,那手中不再施法抵擋,而是哈哈一笑,收了氣血,如此在眉心一抹,化出一滴精血,如此在這清明葫蘆上又是一劃。
只剎那,葫蘆飛出,被陳汰濁祭而起,此時葫口打出一道白光,凡所過之處,群龍化灰,大日熄滅,這一道白光繞那光王脖頸一圈,這尊神靈虛像頓時寂滅,此時白光順著大日遊蕩,向著任天舒的腦袋打去!
極度危險的感覺縈上任天舒的心頭,他連忙退出,此時連點丹霞,只看那白光打來,當頭一刀,讓任天舒瞳孔驟然一縮!
寶蓮燈猛地抬起,那金火吞吐,散去萬法,然這一道白光打下,卻如刀芒不散,直至寶蓮燈中金火猛顫,那白色刀光才漸漸散去。
“你……”
任天舒是真的驚訝了,這道刀芒居然如此厲害,連寶蓮燈也是堪堪才能抵擋住,那燈中明光差點就要熄滅!
“好!好!好寶貝啊!”
陳汰濁看見任天舒被自己連壓,頓時大喜過望,甚至眼珠子都充血赤紅,哈哈大笑:“師兄,你也有今日這般狼狽時!老天雖然眷你,又是賜法又是贈兵,但功夫不負有心人,我今日終究是後來居上,能摘你頭顱了!”
“何等可笑,何等可笑!我日日夜夜,勤奮修持,自三火境起,那一日被師尊斥責,我便發瘋般的修行,不敢有一絲一毫懈怠,但無論如何,天都在眷顧於你,我追趕不上,總是得不到半點看重!”
“後來我知道了,原來你是天選的人,是大氣數者,有上天的法,能走出自己的道,而在師尊他們看來,我不過是一個隨時可能被仙人殺掉的弟子,並不值得他們用大力去培養!”
“你是天驕,是紅花,我再怎麼修持,也不過是一片綠葉罷了!綠葉終究比不過紅花啊!”
陳汰濁瘋狂的嘶吼,又哭又笑,那悲喜交加,似過去十幾年的苦處都在此時爆發出來,而任天舒盯著陳汰濁,冰冷的開口:“陳汰濁,你覺得是你沒有大氣數,我有大氣數在身,所以處處不如我?”
“好,如今我不用太上日月大法,不動寶蓮燈,我倒要看看,同是《大日黑天上神經》的修行者,你倒是能比我厲害幾分去了!”
任天舒哈哈大笑,那目光之中滿是嘲諷:“螻蟻終究是螻蟻,魔門還講什麼不如不如,後來居上?你以為你是誰,太虛山的楊安石嗎!”
“你不過就是隻螞蟻罷了,而我不同!”
任天舒目光滿是不屑:“我一生來,便是天龍!你說你在追趕我,然而我從來都沒有看得起你過!”
“龍如何能與螻蟻同列!可笑至極!”
他大步而出,此時那手中化出一輪黑天大鏡,當中落出無數刀光,閃爍熾烈的天火!
大日黑天神刀!
這是一種極其兇悍的攻伐法門,聚天火化刀,取魔氣化光,如此從手中鏡內吐出,如下暴雨,凡被此刀斬中者,渾身上下被陰火灼燒,直至魂飛魄散,是真正的刀光血雨!
“好!你不用寶蓮燈,我也不用這葫蘆,咱們一決勝負!”
陳汰濁看萬刀斬來,那手中捏起法訣,雙目赤紅,那腮幫鼓起,口中聚集氣息,此時猛地吞下,在剎那吐出一片火海!
紫火縈燒,此時漫天而去,如大海波濤,那當中滿是血色,而他本身則是化身成一輪黑天大日,此時散發出熊熊烈焰,又開始燃燒起自身氣血!
這是一門兇悍的法門,是要以血為引才能施展,喚作大日紫炎血海,海中俱火,化魔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