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去,取關斬將,納叛招降,為師叔開路,不失先行官之責也!”
子牙道:“賢侄既有此意,吾心甚慰,然起兵伐紂,未到其時。須知朝歌三十六路,如今方來十路,還有許多能人異士未來。此時孤軍冒進,前途難測,吉凶未卜,殊為不智!不如以逸待勞,先耗去成湯氣運,方能東進!”
哪吒無言反駁,只好悶悶退下!
又過月餘,探馬來報:“太師聞仲督兵三十萬,來伐西岐,在南門安營!”子牙聞言,不驚反喜,說道:“聞仲是國之柱石,三朝元老,如今至此,朝歌再無能人也!待會過聞仲,耗盡成湯氣數,大事可成!”傳令:“擺隊出城!”
城下,子牙上前見禮,聞仲道:“姜尚,你是崑崙高士,如何不知事體?今大王在上,你不尊君命,自立武王,此欺君之罪也!收納叛臣黃飛虎,安心拒敵,此叛君之罪也!及至問罪之師一至,不行認罪,殺戮軍士命官,此大逆之罪也!今吾親至此,猶恃己能,不行降服,興兵拒敵,著實令人痛恨!”
第246章為憂劫中失大器且將異寶授佳徒
子牙笑而答曰:“太師之言差矣!自立武王,固是未行請奏,然子襲父蔭,乃是舊制,有何不可?如今天下諸侯,盡反成湯,莫非都是欺君不成?無非是人君先自滅綱紀,不足為萬姓之主,因此皆叛背不臣,此其過豈盡在臣也!收武成王,正是‘君不正,臣投外國’,禮之當然。今朝野沸騰,民難自保,為人君者,尚不自反,乃責於臣,豈不愧乎?若論殺朝廷命官士卒,是自到此取死討辱,尚等並不曾領一軍一卒,或助諸侯,或伐關隘。太師名震八方,今又到此,未免有欠思量。不若依尚愚意,老太師請暫回鸞轡,各守疆界,還是好顏相看。若太師任一己之私,逆天行事,然兵家勝負,未可知也!”
聞仲聞言,雙目盡斥,面色通紅,厲聲喝道:“任你百般狡辯,王法條條,豈容輕褻!”又見黃飛虎在子牙身後,戟指喝道:“誰與吾將此反臣拿下!”早有鄧忠大叫:“末將願往!”搖斧來取,黃飛虎駕牛交還。二將交戰數合,張節也來相助,被南宮适截住廝殺。陶榮使鐧來攻,武吉也揮馬上前,殺在一起。
辛環見三將不能取勝,將肉翅起在半空,手持錘鑽,望子牙打來。哪吒在旁,揮槍抵擋,護住子牙。聞仲早聽說哪吒厲害,急催墨麒麟,使兩條金鞭,衝殺過來。子牙也催動四不像,加入戰團。
眾將捨命廝殺,難分勝負。聞仲久經戰陣,見眾將一時不能取勝。周營又有金吒、木吒、黃天化、韓毒龍、薛惡虎等次第趕來,連忙祭起雙鞭,起在空中,風雷轟鳴。電光閃耀,朝眾人打下。那鞭是兩條蛟龍所化,分陰陽二氣,起落不定,連打金吒、木吒、韓毒龍、薛惡虎,只打得落花流水,一片狼狽。
楊戩見了,揮槍來取聞仲,聞仲將鞭打在楊戩身上。火星迸裂,卻全然不理。又有哪吒挺槍殺來,聞仲揮鞭再打,只是蛟龍怎犯得真龍?打在哪吒身上,只做不知。聞仲見狀大驚,暗道:“西岐有此等異士,如何不反?”眼見孤身難敵,連忙催動墨麒麟,往回退去。
子牙見狀,揮軍壓上。只殺得成湯將士旗幡鋪地,屍骸如泥。
聞仲收拾兵馬,退往岐山,自思道:“吾自領兵,未曾受挫,今日至此,卻喪師亡命,實可恨也!”轉而想道:“姜尚麾下,奇人異士甚多。神通難敵。致有此敗。吾在三山五嶽之中,也有許多道友。不如去請幾位,大事可成!”便吩咐鄧辛張陶四將看守營壘,將墨麒麟一拍。起在空中,往東方而去。
這一去,引出截教殺生大術,使得大羅金仙遭劫,教主參商,正是:
十絕洶洶起煞雲,
黃河九曲更無倫。
休言截教無玄妙,
陣圖奇術震乾坤。